“是啊。”森奈央欣賞着忍者之間的鬥法,若有所思,“帶土變強了。失蹤這麼久原來是去特訓了嗎?”
水門一個翻身躍回,苦笑不得:“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現在看來,帶土真的叛村了。”
“叛逃啊……”森奈央又想起了她那位苦命的科學大才大蛇丸,“我看木葉村對叛忍也有嚴格的懲罰手段,為什麼還是一直有人叛村?”
水門額角落下一滴冷汗,有種被友人指責[你的公司管理不善哦]的錯覺,忍不住想要辯解:“這、這其中有很多原因啊。”
森奈央鐵口直斷:“果然還是福利給得不夠吧。”
“再怎麼說,起碼也得實現五險一金,周末雙休,嚴明賞罰,保證晉升空間和發展渠道,公費出國旅遊之類的保障吧。還得有各種加班費、補貼費、特定節日福利和年終獎……”森奈央掰着手指頭把最基礎的收攏人心的手段串了一遍,實在不明白還有什麼叛逃的理由。
在港口Mafia,公司紀律嚴明,武力威懾有中原哥,心理威懾有太宰哥;對外由公關官塑造五好企業形象,對内由首領直屬遊擊部隊肅清威脅,物質籠絡這塊則有豐厚的薪資待遇作為保障。
資金不夠給員工發福利的話可以去敲A的竹杠。作為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之一,A的魅力就在于隻要森奈央跑去吓一吓他,他就會一個勁地往外吐金币。
就算是異能特務科派遣過來的卧底坂口安吾,森奈央也會物盡其用地讓其好好工作。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坂口哥老說“隻要不下班就不用上班”“隻要不睡覺就不用起床”這種讓森奈央都驚歎不已、甚至沒忍住好心地詢問他需不需要幫他把人渣資本家挂路燈上的話,不過該給坂口安吾放的假期和該入賬的加班費,森奈央都會讓人事那邊按時按月打給他。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工資條和雙休假期排班的坂口哥,活更往死裡幹了。
總之,雖然森鷗外對于給卧底批雙休假期頗有微詞,但在森奈央的堅持下,整個港口Mafia欣欣向榮,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為建設美麗橫濱添磚加瓦。
“……可惡啊!水門,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把木葉建設得和奈央的世界一樣啊!”漩渦玖辛奈喊着,也加入了戰鬥。
接過玖辛奈懷裡小嬰兒的森奈央,雙臂仍舊像抱佐助那時一樣僵硬得像兩根鐵棍,但小鳴人比小佐助要好伺候一些,小爪子在被子裡抻了兩下,很快又乖乖睡了回去。
夏油傑倒是沒親身上陣,僅站在森奈央身邊喚出了兩隻特級咒靈……“咦,你怎麼又出來了?”
橙紅色的小狐狸淩空翻滾一圈,一爪子撓在夏油傑肥大的褲腿上,氣哼哼道:“别把我和你那群髒東西放一塊!”
喝露水長大的小仙狐,絕不和下水道抹布同居一室!
夏油傑沒勉強祂,對于森奈央介紹給他的精靈球,他的态度一般會友好很多:“那好,不過不要亂跑。”
“虹龍先上吧。”咒靈球大師平靜地擡手。
巨大的特異龍形咒靈從虛空中咆哮而出,在宇智波帶土被波風水門的螺旋丸逼退時,伺機一口叼住他的軀體往森林深處沖撞。
噗——!
鮮血直冒的人體倏然化成一陣濃煙,消失在虹龍口中。
“是忍者的分身術。”森奈央為夏油傑解釋道。
“看出來了。”夏油傑左手一揮,嘶笑追問着“我美嗎”的裂口女猛然往左前方甩出巨大的剪刀,“雖然形式上有所差異,但畢竟都是從人體裡逸散出來的能量。隻需觀察咒力殘穢,分身和本體的區别簡直明顯得不得了。”
“如果是悟,”他想到什麼似的,彎唇勾起嘴角,“有他那雙六眼在,估計又要被他說成是無聊的戰鬥了。”
“老師,帶土看起來已經相當虛弱,下手的時候輕一點兒。”森奈央輕晃起臂彎裡的小嬰兒,勉強哼出幾個她覺得是用來哄孩子的小調,“我還有事想問問他。”
比如他是怎麼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抽高成這樣的,如果有秘方的話,森奈央非常願意重金買下。
“好。”夏油傑失笑,下一秒表情又陷入無可奈何的苦惱,“奈醬……哄小孩就不要唱《殉情之歌》了吧。”那個黑泥太宰,到底教給了奈醬多少壞常識啊。
森奈央這次是真實疑惑:“不好聽嗎?一個人不能殉情~~哦唔哦,但是~兩個人就可以……一起入水啊~是世界第一幸福~的事哦……”
夏油傑扶額:“很遺憾,太宰君的自創曲目暴露了他完全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音樂細胞。”
“欸……”森奈央大失所望。她一直覺得太宰哥的歌聲是可以和橫濱歌姬中原哥媲美的哎。
“真是有夠悠閑的啊……”宇智波帶土閃身避開數道攻擊,斜蹲在樹幹上嘔出一口鮮血。
“我本來想,在我的計劃成功之前你永遠都不要再來這個世界的……但你偏偏又來了,奈央!”他拿手背粗暴地擦幹面具沒包裹住的下颚上的鮮血,右眼牢牢盯着森奈央,寫輪眼轉成一個風圈,“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救活自己的吧,神威——!”
腦海中敏銳的危機感陡然大作,在一陣無聲旋轉的空氣波流中,抱着鳴人的森奈央的肢體開始漸漸出現扭曲。
這種用眼睛直視就可以發動的霸道能力,在場的人都隻能努力捕捉打斷的機會。
夏油傑瞪大眼睛,召回虹龍試圖用這硬度最強的咒靈擋住攻擊;波風水門和玖辛奈心髒劇跳,飛雷神已經躍至半空。
“奈醬!”“奈央!”
“臭小鬼!”連九喇嘛也莫名其妙地蹦着尾巴跳了過來。
森奈央斜睇了眼那位面具覆臉、在戰鬥中已狼狽不堪的友人,在被吸入異空間之前,伸手往沖回的虹龍身上一按——夏油傑幾乎同時下令讓虹龍體型擴張,咒靈膨脹拉伸開的胸口處出現了一個足以讓人完整通過的門狀的大洞。
森奈央毫不猶豫抱着鳴人縱身一躍,消失在空氣之中。
心[門],也是[門]!
*
“奈央醬……?”沢田綱吉正坐在病床上叼着勺子吃媽媽送過來的便當,一臉懵逼地看着森奈央撞開房門,倒頭沖了進來。
數日未見的學妹如今滿頭冷汗,一隻手扭曲地垂在身側,另一隻手别扭地攬着一個小嬰兒,從地上爬起來後二話不說,先将黃毛小嬰兒放進了他懷裡。
“學長,幫我看下孩子。”
“奈奈奈央醬——!你的手怎麼回事,受傷了嗎?”沢田綱吉瞳孔地震,手忙腳亂地抱過幼弱的小嬰兒,驚慌失措的盡頭便是腦洞大開,“等等這是誰的孩子啊,不可能是你的吧?還是說你用異能力和奇怪的黃毛搞出來的?”
一旦被港口Mafia知道,那個黃毛絕對會死得很難看的吧!!
“還有你後邊怎麼還跟着隻狐狸?!”
“是朋友的孩子。”森奈央轉身就走,邊走邊撸起扭折的那隻手的袖子,一腳踹在醫院房間的門框上。
“啊啊啊啊奈央醬,住手啊!随意毀壞大學城公共财物是會被雲雀學長制裁的啊!!”
沢田綱吉完全來不及阻止。
咔嚓——整扇門直接被震出門框,森奈央單手拖着掉出來的門,又往陽台的小門上走。
“……完蛋了,要死了!”沢田綱吉抱着小嬰兒,看着破了個大洞、呼呼吹風的病房門欲哭無淚,“奈央醬你又要去哪兒,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裡啊!”
“不好意思學長,這次我有急事。”森奈央拖着門邁出陽台,“我要去揍死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