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有些讓人傷心的話題了,盧修斯想了一下:“我跟我媽上次交流還是去年聖誕節互贈賀卡和禮物。她也給你帶了,我忘記有沒有給你了。”
這事兒納西莎還真記得:“給我了,是一個水晶的胸針,裡面暗雕了一叢水仙,周圍用海藍寶圍鑲的,很漂亮。”
檸檬酒先上來了,盧修斯不是很開心了,畢竟想起了他那位令人絕望的母親——是的,都不是失望,是絕望。
尤其是馬爾福先生葬禮之後幾天,他因為母親連父親的葬禮都不肯來氣的好幾天沒睡好。跟那位做法自私自利到腦回路都不太正常的女士相比,盧修斯真的算是一個十分十分可愛的人了。納西莎拍了拍他的手:“你需要多來兩杯檸檬酒嗎?”
“我更想要威士忌。”
“那就來點威士忌。”
這家餐廳确實味道很不錯,而且擺盤很漂亮,納西莎看着都不忍心下手:“藝術品,親愛的,我應該把它們畫下來。”
盧修斯已經開始吃了,他說:“看來你還是不夠餓,以及,你可以用你那台不怎麼好用的相機來拍照。”
對哦——納西莎這下不糾結了:“等下走的時候你再去預約個時間,我們下次再來,我會帶着相機來的!”
顯然要這麼做的也不是隻有他們兩個,别的桌也聽到有相機快門的聲音。
回到家都快12點了,因為在麻瓜街道上溜達了一會兒,也懶得施魔法,巫師袍底部沾了點泥水,鞋子也有點濕了。琴立馬收了衣服鞋子去收拾了,讓多比照顧兩個主人休息。
裝着地精的箱子已經放在花園後面了,貝斯特就在後面走廊的玻璃門口窩着,看到主人回來立馬跑過去撒嬌。
“你想現在就出去玩嗎?太晚了,貝斯特,明天一早好不好?”
它甩了一下尾巴,看來是不樂意。納西莎隻得打開門,給了箱子一個開鎖咒,地精們立馬叽叽喳喳的一湧而出,開始往地裡鑽,貝斯特壞心眼的沒有馬上跑出去,而是等它們全都鑽到地裡才慢悠悠的走出去。
“玩兒夠了從側面給你留的小門進來,貝斯特,還有,不要讓它們破壞我的花園!”納西莎叮囑了一句,換來貝斯特不是很耐煩的一聲:“咪——”
關好門,回屋睡覺,盧修斯已經洗漱完了躺在被窩裡面了,到耳朵下面一點的頭發因為剛清洗過沒打發蠟而蓬松的飛起來,納西莎洗漱完了躺進被窩,摸了摸他的頭發:“真軟,還很細,我的頭發比你的好一些,如果我們有孩子,我希望這個孩子繼承我的頭發比較好。”
“哈——從沒有過一個馬爾福的頭發是随了媽媽的,即使所有的馬爾福夫人都是金色頭發也沒有過。”他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長長了之後比你的頭發柔順得多,你不懂。”
輕薄到隻能貼頭皮,能不柔順麼?納西莎從床頭櫃舉起魔杖熄燈,隻留下了床頭的小盆栽夜燈,盧修斯從後面抱住她:“要睡了嗎?”
“是的,晚安。”
但是晚安不了一點。隔天納西莎上班的時候都還很困,她正在考慮要不要給自己來一點點醒神藥劑,不然工作的時候犯錯那就出大事了。
上午照舊是在醫院拿藥換藥,等來了瑪格麗特的酸奶投喂,然後去兩個患者家裡進行上門治療;中午回來食堂吃飯,然後開始小樓的照舊巡視,今天這裡有三個患者,其中一個應該是昨天夜裡或者今天上午送來的,雙腿都差點被弄斷,現在有類似鎖鍊的東西纏在他的膝蓋上下,蓋着禁魔毯才勉強保住了腿,不然可能很快就被勒的需要截肢了。
五樓的魔咒傷害科的治療師正在商量解決辦法,這種高難度的治療納西莎暫時還沒有能力參與,所以旁聽了一會兒,聽了個大概方案,也算知識積累,就離開了。
然後回去三樓進行日常治療和巡檢,開始下午茶時間,瑪格麗特依舊是泡茶的人,她總能找到奇奇怪怪的配方,今天據說是鹹味奶茶。
喝一口,有點怪,但是還挺解膩的,點心的甜膩完全被沖淡了。
其實還不錯,她又要了一杯,越喝越順口:“我覺得可以常駐下午茶。”
“不!”另外一位治療師阻止了她的做法:“太奇怪了,完全不搭配,不,我是傳統的英國人。”
大家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讨論到底行不行的問題,然後休閑時光結束,納西莎準備繼續去配藥,臨下班之前還有幾個患者要換藥并配合魔咒治療。
放下茶杯後,她就回去工作了,然後在準備等下要用的藥品的時候,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很難說,她隻覺得自己和什麼東西産生了連接,一種堅固的,永恒的,柔軟的連接。
她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了那個位置,是小腹。
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