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貼的有點吓人了,納西莎拍了拍他的胳膊,從自己的鑰匙串上解下來一個不記名金庫的鑰匙:“之後用這個金庫吧,如果古靈閣找得到你,那别人也總會有辦法。”
西裡斯看着這把鑰匙,最後還是收下了:“謝謝。”
到這個時候,納西莎才告訴他:“姑媽她....臨終前我和盧修斯都在,她托我們照顧你。”
握着鑰匙,西裡斯也有些恍惚了,他幾乎記不清自己的母親的長相了,現在去回憶,都想不起什麼溫馨可愛的時光,隻剩下了無數的争吵,咆哮,職責,還有紅色的吼叫信。
他幾乎不相信沃爾布加還會惦記他的死活,阿爾法德因為資助了他,本就不算和嫡系比較近的家庭,手裡的股份也不多,因為他的事情,直接被開除了籍貫并且股份也都收走了。
都已經對他憎恨到這種程度,他入獄沃爾布加難道不應該開香槟慶祝嗎?雷古勒斯死去之後,沃爾布加甚至特意輾轉多次給西裡斯寄過一封信,說雷古勒斯就是西裡斯殺死的,那封信裡的憎恨和厭惡,幾乎從羊皮紙裡溢出來。
原本對布萊克這個姓氏的一點點因為其他親屬們的善意而保留下來的好感再一次因為提到母親而消失殆盡。西裡斯冷笑了一聲:“哼,她是怕布萊克家族血脈斷掉,沒人繼承吧?”
“可能有這個原因。”納西莎并沒有避諱這個話題,也沒有特意給沃爾布加說好話:“不過我覺得也不能完全考慮這方面,因為我爸爸還活着。就算你死了,他作為僅剩的族譜上的男丁,會繼承所有這一切。”
這個時候西裡斯不翻白眼不行了:“好吧,是我耽誤了你。”
西格納斯三個女兒,老大還在阿茲卡班,老二也被除名了,就剩下了老三,西格納斯沒了,這些東西都得落到納西莎手裡。
“大概吧,沃爾布加也或許是不想家業落到外姓人手裡。”
不過現在聊這些也沒用,納西莎必須得問問:“所以你到底有什麼計劃,如果可以,我會盡量幫點忙。”
好問題,西裡斯看向她,有點局促:“我還沒太想好....那個,我是說,我知道他在哪兒,現在是哈利的好朋友,羅恩養着他,是一隻大老鼠....那孩子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每天養着一個食死徒,一個背叛者,一個惡心到到極緻的家夥吧。”
老鼠的話,納西莎攤手:“你跟貝斯特關系那麼好,怎麼就沒想過讓貝斯特過去給他一口。雖然貝斯特平時挺愛幹淨的,不過為了你的話,它應該能忍住惡心的感覺。不過我不得不問一句,你們格蘭芬多都這樣?”
“我想,我不至于混的不如一隻貓.....”但是沒有辯解格蘭芬多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的神——格蘭芬多。
納西莎沒再說話了,隻是打開了門:“你坐一下,我去别的房間找找盧修斯以前的衣服,給你拿幾套穿一下。”
衣服找來了,隔着屏風西裡斯在換衣服,納西莎還是問了一下之後的打算:“你要回去老宅落腳麼?那裡現在别人也進不去了,克利切也能照顧你。”
“我不太想回去。”
“這不是個壞主意,那裡很保密。”
“我知道....是我自己...”
好吧,納西莎不再勸了,她在有限的範圍能,能幫的倒也幫了不少了。天黑之後,盧修斯才冒着風雪回來了,他把鬥篷摘下來放在扶手椅上,小聲問:“他走了麼?”
“還沒有。”
盧修斯點點頭,從口袋裡抽出來一根握柄處雕刻成方形的魔杖:“我希望他用的還算順手。”
最後,西裡斯握着新魔杖,用力抱了抱納西莎:“謝謝——”然後看向盧修斯,盧修斯皺着眉後退了一步,生怕西裡斯也要抱他。
“也謝謝你,盧修斯。”
“為了茜茜,布萊克。”他冷漠的叫了姓氏而不是名字。
然後,西裡斯跨上掃帚,從窗戶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