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把整個地球都鏟一遍不是嗎....這個世界這麼大....”盧修斯心裡當然是對保護好兒子,不讓他接觸黑暗抱有幻想的,但是風險他也知道。
然後斯内普打破了他的最後一絲幻想:“我以為你知道血緣魔法,盧修斯,他的母親是布萊克,你不會覺得當時奧萊恩和沃爾布加那個德行,還對黑暗公爵有所保留吧?”
最後一絲希望被掐滅,盧修斯頹喪的靠在了沙發上,把自己隐入了陰影之中,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說:“謝謝你打破我的幻想.....可我實在是不想再看到茜茜的眼淚了.....”
“學好你的大腦封閉術,把你的妻子的記憶打造的毫無破綻,然後等着就好了。這種事,你跟我說就是把柄,下次不要再多嘴了。”斯内普放下杯子:“還有,别用你的妻子來賣慘了,她留給别人的眼淚可比給你的多多了。”
“你能坐在這裡,說明你也不幹淨。我可不怕你。”盧修斯很快就從失落中恢複過來了,他直起身子回到昏暗的燈光中,回複了斯内普的陰陽怪氣:“茜茜幾乎每天都得在我面前哭一次,你隻是不知道罷了,你這沒碰過女人的老家夥,你是不會懂得。”
斯内普冷笑了一聲直接走了。他沒有跟盧修斯較勁,什麼偷換概念啊,無聊死了,低級,幼稚。他說納西莎就會在旁人面前裝好心裝可憐,盧修斯在這裡跟他聊夫妻生活,神經病。
這個評價倒也不完全算是胡說八道,或許是生活所迫,總之盧修斯回去的路上仔細想了想,納西莎似乎确實很少再在他面前哭泣了,自從她被迫從産後抑郁裡走出來,确實不太會哭了。更多的眼淚确實留給了别人,在鄧布利多面前,在貝拉面前,當初所有可能參與盧修斯的審判的人面前,甚至在德拉科面前,還有她的可憐的患者們。
以及前幾天對着西裡斯,她也是可憐的紅了眼眶,然後西裡斯滿懷愧疚的離開了馬爾福莊園。
回到家裡,納西莎正在走廊裡跟畫像們說話,她似乎料到了今天談話的結果,實際上他們夫婦心裡都有這樣的預期,隻是誰都不想承認,總得有個破冰的機會,打破他們的幻想。他們甚至沒溝通今晚的談話結果,盧修斯站在納西莎身邊,問自己的老父親:“你說為什麼我們要不上二胎,爸爸?”
“哦,你在擔心德拉科出事了,家族無人繼承嗎?”
“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幸好德拉科不在....”然後他閉上了眼睛,不回話了。
看來聊天時間結束了,倆人回到了房間,洗漱完躺在床上,索然無味。床帳頂部有緩慢旋轉的光斑,納西莎的盆栽小夜燈還在盡職盡責的工作。
看着那熟悉的光斑,納西莎就快要睡着了,盧修斯忽然問她:“你當初送我的回禮是什麼來着?”
你是真該死啊,盧修斯。納西莎不耐煩的睜開眼:“我明天還得上班呢。”說完翻了個身,背對着他,還卷走了一部分被子。
盧修斯也轉過身去抱住她,手直接順着衣服進去了:“誰不上班啊?嘿——給我點被子,我冷,别動——我暖暖手。”
納西莎給了他一肘子,但是什麼用都沒用,有點懸殊的體型差面前,這确實一點用沒有。盧修斯壓着她:“是什麼?茜茜,我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嗎,真的,我們聊聊天——别閉眼。”
被煩得不行,納西莎才告訴他:“一個會動的龍骨模型。”
“好像是....”盧修斯模模糊糊的說,不過現在他也沒空回憶往昔了:“你說我們能有第二個孩子嗎?——别掐我!”
下半個學期,德拉科都感受到了父親的不對勁,他隔三差五就上報紙,全都是他和魔法部長或者副部長鬧矛盾的新聞,并且殃及池魚,霍格沃茲外面的攝魂怪更多了,他不得不在母親的催促下重拾守護神咒的練習,并且開發了鄧布利多贈送的情緒存儲器的新用途——存着正面情緒,在校門口接近攝魂怪練習守護神咒的時候把情緒放出來輔助釋放魔咒,所以現在他已經能面對着攝魂怪還放出一些白霧了,隻是距離守護神具有實體似乎還有些距離。
在校門口練習守護神咒真是天才一般的做法,以至于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盧平教授還特意誇了他:“勇敢且有效的做法,馬爾福,為你加三分,以及,我發現你已經可以用出來白霧,有效的驅趕攝魂怪了是嗎?”
“是的,教授。”
“非常好,再努努力,能放出來實體的話,我會給你加20分。”盧平笑着告訴他,然後拍了拍手:“好了,孩子們,來看課本——”
而德拉科,餘光看了一眼剛收回去目光的波特,萬丈豪情從心底湧起——媽,我出息了!我在波特面前出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