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村兒也确實沒多少逛頭,半下午就行程結束回學校了,天氣已經變冷了,開始下一點小雪。一個布斯巴頓的男生看着天色問:“每年都這麼早就下雪嗎?”
“差不多,有時候更早。”德拉科回答道:“這裡在英國很北邊了,倫敦那邊會更溫暖一些,不過夏天也更熱。每年夏天我媽每天下班都要一邊喝冰飲一邊抱怨天氣熱。”
“巴黎也很熱,比我們學校還要熱。或許是城市的問題。”這個男生說完,又笑着問:“我現在像個英國人對吧?我已經會跟人聊天氣了!”
幽默,哥們兒。德拉科尴尬的陪笑。
結果回到學校就看到陰魂不散的記者在追着哈利波特走,哈利波特一言不發加快腳步試圖趕緊回去,但是記者一個人講單口相聲就算了,那根筆也不知道在寫什麼。
塞德裡克露出嫌棄的目光,走過去把哈利拽到了一群人這邊。德拉科也沒想在其他學校學生面前搞内讧,就什麼都沒說,隻是盯着那個女記者看。
然後她哼了一聲離開了。
進入城堡大家就都散了,潘西熱情洋溢的表示照片洗好會給大家送過去,然後跟德拉科他們幾個人往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半路上遇到赫奇帕奇的學生,他們胸口帶了一個小徽章,塞德裡克的頭像在上面,還有小禮花在不停地冒出來,但是按一下就會變成哈利波特的頭像,并且那個頭像會像是被水沖了的墨汁一樣融化開,變成一種難看的紅棕色泥水效果。
“你們要來一個嗎?”
他們手裡還抓着一個袋子,似乎正在四處發放這個徽章。
“要!”德拉科伸出了手:“我當然支持我們真正的勇士!”
塞德裡克所在的赫奇帕奇幾乎人手一個,跟格蘭芬多不對付的斯萊特林當然要落井下石基本也人手一個,塞德裡克的女朋友是拉文克勞的,那當然是支持本院學生的家屬,也是基本人手一個,甚至蔓延到了格蘭芬多——顯然也有不少格蘭芬多學生認為哈利作弊,并且沒帶哥們兒們,這可不地道。
哈利人都麻了,他這輩子沒這麼難受過,被幾乎全校學生讨厭,哦對了,還有兩個其他學校的學生——他們也認為這個小孩耍了手段,利用火焰杯承認就必須參賽的條約反制舉辦方不得不承認他的行為。
報紙上還在胡說八道——那個麗塔斯基特,胡說了一次不夠,還要胡說第二次,好在這次被塞德裡克打斷了。
哈利寫信給小天狼星抱怨這件事,并且很不情願的提到了這件事:[我不覺得那個女人會害怕塞德裡克迪戈裡的警告,畢竟前幾天她也很誇張的寫了塞德裡克的事情,我當時看着就覺得塞德裡克應該不是很高興。我覺得是旁邊的馬爾福說過什麼——那女人怕的應該是他來着。希望再見到馬爾福他不會讓我因此道謝,我可不想。]
然而德拉科早就把這件事抛在腦後了,他寫了信給家裡在抱怨舞伴的事情:[我隻能用荒謬來形容整件事,從一開始頭腦發熱答應她,到她在所有人面前整活兒。媽媽,她的性格和一眼看過去的感覺完全不同,明明長得還算可愛,金發藍眼看起來還挺溫柔,結果她跟淑女兩個字差了有十萬八千裡——我居然因為她看起來可憐而同意?沒有我她也總能找到另外一個冤大頭帶她去的,這太可怕了。]
納西莎随便糊弄了幾句安慰兒子,什麼反正你還小,實在受不了跟她開個舞你玩你的就是了,反正你把她帶進去就算是完成任務之類的。
現在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魔藥材料商那邊了——最近有神秘大客戶在購置幾種不是常用藥,且用途還都有點微妙的材料,每次都是讓店家放在什麼地方,然後會有人過去拿。
地方一般不太固定,總之都是倫敦周邊的地區,也不再城市内,一般都是什麼郊區。
确定神秘人的行動範圍并不太難,幻影移形的距離也是有限制的,這當然是因人而異,不過大體上還是差不多的。在地圖上把幾次交易的地點都标出來,中心地區是在安普頓,再細化一下還能在郊區花下一小片地方。
納西莎沒有把這件事跟盧修斯分享的意思,必要的時候自己會修改記憶,但是盧修斯不會,他的大腦封閉術還不錯,但是現在做的事情是實打實的背叛了,她不能給盧修斯留下什麼隐患。這其實不難辦,她對着鏡子給自己的臉上了點變形咒,然後用了改變頭發顔色的魔藥之後,就去麻瓜這邊找了專業的安保公司,以自己郊區的農場被野豬偷東西的理由要求他們在很大一片範圍裝監控。
然後要求他們每周一次把内存卡寄到一個地方去,那裡距離對角巷的入口破釜酒吧不太遠。
現金支付,簽了合同之後納西莎離開了那裡。
半個月後,鄧布利多收到了一個匿名信件,裡面是打印在紙上的一些照片——有鬼祟的披着黑色披風的人正在一個破舊的栅欄上挂着的盒子裡拿東西,他佝偻着肩膀,個子看起來不高,然後紙張右下角是一串數字,似乎是經緯度坐标,另外還有一個清單,上面是一些魔藥材料的購置時間和數量,都是普通的打印機打印的東西,和魔法界不太沾邊,沒有書寫字迹,溯源魔法無計可施。
對于鄧布利多來說,不太難猜到來源,這個信息真的是十分十分的有用,來源可靠且令人意想不到。他靠在椅子裡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