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耕雲笑他:“你可真會掙錢。”
“噓,别搗亂,”李霖明示又暗示,“我掙的錢,都是跟王總五五分的。”
嚴耕雲揚了下眉毛,轉頭去看王醒:“真的假的?”
王醒公然拆台:“假的,他掙的錢都揣兜裡了,我掙的他才五五分。”
天地良心,可不是這樣,李霖大呼冤枉:“毛啊王醒!你丫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但他剛剛的行為很脫離群衆,導緻現在沒人信他了,石坤還唾棄他是資本家。
席卷哄笑一陣,之後又消停了,他們不喝酒,吃飯倒也快,六點半過了過來,一個小時就散夥了。
之後,李霖送楊小霏和石坤回了酒店,方簡跟着胡振的車走了,嚴耕雲才有了跟王醒獨處的時間。
兩人打了個滴滴,站在路邊等車的時候,嚴耕雲忽然轉過半圈,迎面把王醒抱住了,但又不說話。
王醒右手還提着行李,隻好拿左手在他背心拍了兩下,問道:“怎麼了?”
嚴耕雲也在他背上拍:“你今天受委屈了,安慰一下你。”
他其實沒受什麼委屈,隻是耽擱了一點時間,但王醒開玩笑說:“就這啊?不夠的。”
嚴耕雲的安慰卻挺塑料,又拍了他一下,力度比之前稍大一點:“差不多得了。”
“不得,”王醒拿側臉貼着他的頭發,“好幾天沒見了。”
嚴耕雲心想跟這有什麼關系啊,嘴上卻又越說越笑:“那你想怎麼的?”
王醒沉默片刻,好像真的在認真思考,要怎麼剝削他。
可過了幾秒,嚴耕雲卻聽見他來了一句:“起碼得親一下吧。”
嚴耕雲蓦的笑出一聲:“你這個才叫‘就這’呢。”
“不然怎麼辦呢,”王醒礙于冰冷的現實,“誰叫這會兒還這在街上?得注意一下市容市貌吧。”
嚴耕雲趴他身上樂了好一會,松開之前,嚴耕雲側仰過臉,鼻尖從他下颌角上擦過。王醒心有靈犀似的,臉側低過來,迎着他的唇面貼住了。
淺啄一觸即分,但又隻分開了幾厘米,王醒看他笑呵呵的,心神一蕩,就又低頭嵌進他唇縫裡,碾磨吮吸。
頭頂的路燈在這一瞬忽然亮起,在地上投下一對依偎的身影。
路上王醒有點困了,抵在頭靠上睡着了。中途司機拐了個彎,他無意識地滑過來,被嚴耕雲拿肩膀接住了。
他到家之後,福瑞高興壞了,仿佛變成了他褲腿的一塊拖地布,王醒走到哪兒,它就跟到哪兒,它甚至還跟進了卧室,想要上床過夜。
但小别數日,大人們可沒空理它。
嚴耕雲頂着毛巾進門的時候,王醒原本靠在床頭看平闆,彼時福瑞正趴在床尾上晃尾巴尖兒。
嚴耕雲覺得它那小樣兒挺可愛,捉了下它的尾巴說:“啧啧啧,這小日子,悠哉死了。”
“看不慣吧?”王醒放下平闆說,“把它丢出去。”
嚴耕雲壓着毛巾搓了下頭發:“可不敢,前兩天才給我玩抑郁來着。”
王醒于是扯了下被子:“福瑞,出去玩兒。”
貓被拖得蠕動了一下,但它不動,王醒無奈,隻好悠着被子把貓拖過來,點着它的鼻尖說:“以後你就叫電燈泡。”
這話一出,嚴耕雲才忽然從暗示中嗅到了暧昧的氣息。
隻見屋裡僅開了床頭燈,是昏黃的兩小盞,它們照在兩側,襯得床上的人輪廓朦胧、眉眼漆黑,引人想要一探究竟。
嚴耕雲沒來由地咽了口唾沫,一陣口幹舌燥。
王醒或許看見了,又或許沒有,反正是拍了下床頭,聲音隐約也有點喑啞,他說:“過來吧,我給你擦。”
可都這會兒了,嚴耕雲哪還有心思管頭發,他過去抄起福瑞的前咯吱窩,把它提起來抱着出去了。
福瑞聽見他說:“來,電燈泡,哥帶你去看《甄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