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皮的情況要糟糕一點,他幾乎被捅穿了肚子,内髒出血嚴重,好在佩珀的報警電話是打通了的,警察和救護車來的都很及時。
佩珀除了被捏斷的右手之外,更多的是和托尼·斯塔克一樣的皮外傷和腦震蕩。爆炸沖擊時,托尼替她擋住了不少,而小吸血鬼及時地把兩人都帶了出去。
綜合情況來看,哈皮反而是三人之中受傷最嚴重的。他還必須要留院再觀察一段時間才行。
“沒有我的保護,你們在外面可要小心呀。”哈皮開玩笑道。
托尼·斯塔克翻了個白眼,他覺得沒有什麼比遇到一隻吸血鬼更毀他三觀的事情了。
佩珀關掉電視,微笑說:“好好休息。”
哈皮悶頭躺下,他已經快發黴了——能休息真好!
由于佩珀的右手骨折,盡管托尼·斯塔克不想失去這個得力助手,但還是很大方的的給她放了一個長假。順便自己也應該在這段時間裡好好想些東西。
面對這種超越常人的能力者,人類自身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
他向來不是甘願回避的人,既然存在就不該自欺欺人。
托尼一腳踩下油門,目光堅定。
佩珀回到家,給花重新換了水。那隻是一些直接被摘下來的鮮花,去花店買花根本不存在于小吸血鬼的常識裡。所有的花大多是森林或者花圃裡摘來的。送來時往往還沾着露水。
可不管佩珀怎麼用心,花還是枯萎了。小吸血鬼就像那朵凋謝的花一樣消失在了他們的生活裡。
那段奇妙的相遇就像是一個荒誕的夢境。
“石膏已經可以拆了,不過這段時間還是盡可能不要搬動重物……下周三上午再來複診。”
“好的。”
佩珀動了動手臂,石膏拆除之後整個右手都感覺輕便了許多。道過謝,佩珀左手拎包離開了診室。
“曼普斯太太?”上了年紀的女護士熱情的攔住佩珀和她攀談了起來,“真是好久不見啦,你和曼普斯醫生又搬回來住了嗎?”
“抱歉,我是佩珀·波茲。”
“啊?”
那人定睛一瞧面露驚訝,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道完歉又忍不住仔細看了看,然後由衷地感歎道:“那你們長得可太像了!”
佩珀擡腳想走,突然想起了托尼給她的那張照片。趕緊從包裡翻出了隻剩一半的那張照片。
“請稍等一下!能和我談談那位曼普斯醫生嗎?”
在女護士口中,曼普斯醫生曾經是斯特恩醫院的名譽副院長,醫院的投資人之一。曼普斯夫人原名珍妮·布萊特,和她一樣是醫院的護士。
兩人戀愛以後沒多久,珍妮·布萊特就辭了職。兩人本來是不錯的朋友,不過那時因為一些原因換了工作,後來就再也沒見過面。
“那,你知道他們以前住在哪裡嗎?”
佩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問,問出口甚至自己也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作為一個合格的高級秘書,佩珀自認為自己的好奇心并不旺盛,她擅長冷靜地将所有事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應對任何突發情況。
隻是,小吸血鬼的出現打破了她固守的世界觀,讓她看到了另一個神秘世界的冰山一角。
危險而又緻命吸引。
天氣算不太好,和女護士一起從咖啡館離開的時候,外面的雨勢依然不小。
道别後,佩珀打着傘走到計程車的等候點,這個時間段并不是人流高峰期,又因為大雨的緣故,除了來來往往的車輛之外,行人并不多。
鉑金色的發絲濕淋淋的貼在有些蒼白的臉頰,隔着雨簾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一下子就讓人撞了進去。
佩珀一愣,再定睛望去,馬路對面分明什麼人也沒有。
恰逢綠燈,佩珀想也沒想就跑了過去。
“小姐?”停下的計程車司機不明所以地打了個招呼。
隻有匆匆得行人從她身邊經過,哪裡有什麼小吸血鬼的身影。
她真是……
“不好意思,我們走吧。”報上地址,佩珀看着窗外的雨簾開始走起了神。
大雨将世界分隔成了兩部分,一半甯靜一半喧嚣。盯着玻璃窗上的水珠佩珀思緒飄得有些遠。
據女護士所說,珍妮·曼普斯和她本來是同學後來又變成同事。可惜婚後在蜜月期間出了意外,身體就一直不太好,後來又懷了孕,曼普斯醫生就帶她去适合療養的地方了。
且不論事實是否如此,但毫無疑問,小吸血鬼的母親,是個人類。
而且這是發生在一年前的事情。
小吸血鬼看起來至少有六歲了……
佩珀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回想起那個寂靜森冷的古堡和孤單的小吸血鬼,這期間發生了什麼都是個謎。
回到家,佩珀打着傘正準備從包裡拿鑰匙,目光突然吸引了過去——
為什麼小吸血鬼會在她家的……花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