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叙接了份外快,總歸體驗了一把朝九晚五。
上輩子作惡多端,這輩子早起上班。
上次早起簽約是有想看到的人,精心裝扮,這次是正兒八經上班工作。
混沌的大腦發出抗議,聞叙目标明确地朝客廳沙發倒去。
聞沉洲看着他閉着眼睛僵屍行走,準确無誤地砸在軟枕上。
“公共場合,請勿随地大小睡。”
聞叙忍不住發問:“哥,你是什麼怎麼克服困意的?”
他哥無論晚上加班到多晚,第二天照樣可以早起,精神抖擻。
聞沉洲實話實說:“沒法克服,隻能與它同在。”
聞叙無能怒吼:“有它沒我,有我沒它,決一死戰吧。”
聞沉洲說:“八點半上班,你現在隻剩下半個小時。”
聞叙眯着眼睛。義正言辭:“我是老闆我能遲到。”
聞沉洲意味不明地哼笑:“你簽的是三方協議,你姐才是老闆。”
天塌了,聞總變聞社畜。
聞叙渾身散發着怨氣上班去了。
聞叙提前在錄音棚打過招呼,空了一個棚出來使用。
他踩點上班,沒早上一秒的班。
聞念還有其他事處理沒親自到錄音棚,派出她的總助到這邊協助。
兩方人已經到齊了,還有林泾川那邊的人還沒到。
聞叙邊拿着配音表記詞邊等人。
他今日噴了大地,多少給了他一點上班的動力。
隻是這股香怎麼不太對勁,不像是他身上傳出來,好似迎面飄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香,誰這麼有品噴了他最近愛用物。
聞叙擡頭,噢,原來是正主。
香水什麼時候有緻幻功能,噴的又不是見手青味道。
聞叙給自己的額頭來了一巴掌,歪,醒醒,上班啦,别YY。
啪的一聲。
梁時嶼疑惑地走上前,看着聞叙拍紅了的額頭:“放鞭炮迎接我到來?”
聞叙幹笑着:“小叔大駕光臨,真讓我提神醒腦。”
腦瓜子嗡嗡的。
梁時嶼:“……”
雖然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關聯,但聽着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沒有打擾到你吧。”
聞叙搖頭:“沒有,本來就沒看進去幾個字,你怎麼來了?”
梁時嶼說:“林泾川拜托我來監工。”
千防萬防防不住他們之間有聯系。
破綻,全是破綻。
“外面那個不是他公司的助理?一個還不夠,要兩個,我是什麼小牌大耍的人嗎。”
對他這麼不放心,不如聘個軍隊來看着他吧。
本來上早八就煩,還要聽到這麼糟心的事,煩上加煩。
像是吃了炮仗一樣,一點就炸。
梁時嶼耐心解釋:“他和公司有工作上的隔閡,内部分派嚴重,身邊沒幾個信得過的人,請求我過來看一下。”
昨晚梁時嶼接到林泾川的電話,剛分開的那段時間林泾川經常喝醉給他打電話,他沒說什麼,隻讓他少喝點。
這樣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林泾川報名參加珠寶設計大賽。
電話裡的林泾川簡言意駭,讓他幫忙去錄音棚協助配音項目。
兩人雖然分開了,畢竟相識一場,梁時嶼沒拒絕,答應他會派人去。
林泾川說:“錄音的人你也認識,聞叙,你也知道我公司的情況怎麼樣,陳木本來就是他們的人,我怕他們對我的項目不負責,從而影響到聞叙。”
梁時嶼皺眉:“聞叙不是專業的配音師,為什麼會選擇他。”
他知道林泾川追求精益求精,眼裡容不了沙子,這麼多專業配音師在前,為什麼選擇一個幾年沒配過音的聞叙。
林泾川苦笑着:“怎麼了,懷疑我動機不純?是聞念主動把聞叙推出來讓我們選擇,他的聲音符合我們對清泉的設想,是最佳選擇。”
梁時嶼說:“給我發地址,明天我親自去。”
林泾川聞言話語中都雀躍起來:“那你随時給我彙報,回來請你吃飯,吃你喜歡的那家餐廳怎麼樣。”
梁時嶼公事公辦:“再說吧,還有公務沒處理完,沒别的事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