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
他提起影片拍攝雙眉揚起,一跳一跳好像要跳起舞,短粗得像胡蘿蔔似的手拍着肚皮:
“如果把女主姐妹倆的重逢安排在方一敷城堡的廢墟裡,用周圍破敗昏暗的焦黑色突出角色,那對情緒的渲染和傳達一定是絕頂合适的!這部電影一定能成為頂級的……”
他說到一半像被捏了脖子一樣聲音戛然而止,不停拍肚皮的手也頓住了,一雙擠在肥肉裡的小眼睛拼命往外瞪,不可置信地問:
“等等,等等,你們是說,懷疑我因為被那位新井先生拒絕而氣得殺了他?不是……我就一拍電影的,來這個茶話會的目的也是為了電影……這個死者畢竟隻是學生,他拒絕了,這不是還有森谷教授呢嘛,再不濟我直接上門拜訪那位城堡主人,也不見得就一定會被拒絕吧,我殺他幹嘛?”
“呃……”
好像很有道理?
高木涉豆豆眼反駁不能,幹脆把小本子翻了一頁轉向最後一個人:
“風間英彥,31歲,森谷教授的弟子,已在教授門下學習多年,原本是森谷教授最器重的弟子,也已是日本知名的建築師。但由于死者新井俊介使用手段違規入學,此後又多次竊取挪用風間先生的設計作品,使風間先生失去了很多機會。而在此期間,森谷教授卻并沒有為這件事主持公道,導緻兩人矛盾更深,據悉,風間先生已經在各種公開或者私下的場合言及要除掉那個隻會阿谀奉承玩弄手段的家夥。”
他這段資料念到一半,在場的人群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而随着一條一條更加過分的行為被指出,聲音更像是水逐漸沸騰一樣愈演愈烈,越來越多越來越怪異的目光往站在角落裡的森谷帝二身上投去——
然後被後者慘白得幾乎泛着又紫又綠的臉色吓回去。
我的天哪……怪不得要請醫師上門,森谷教授這身體看起來是真的不太好啊!
圍觀的長卷發紫衣女人拍着自己胸口,她正是先前與上泉隼人交談的那位,似乎知道很多八卦。此時她悄悄往那位享譽盛名的建築師那裡瞟着,也不管旁邊是誰便随意扯了扯,散發着自己的吐槽欲:
“诶,你說,這個死掉的新井俊介該不會是森谷教授的親爹吧?能做到這份上,要不然,森谷教授何必為了他冒着晚節不保的風險幹這些事啊?”
雖然教授先生虛弱的樣子看上去是有點值得同情啦,但是在這種前提下不也顯得更不可思議了嘛?
被突然拉住八卦的萩原研二:“……”
小小一團坐在萩原研二懷裡的菅原和吾圓乎乎的眼睛好像有點别樣的光彩。他探出腦袋,瞅瞅仍然被攔在外面的黑皮金毛又撇撇死者,一本正經地回應女人:
“說不定真的是哦,金主爸爸,糖爹地,也是親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