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警官到底為什麼……而且他的語氣分明在那幾個字上還格外加重。
雖然當時那個死者有拿起石膏襲擊的可能性,也有一位目擊者證實,但提前攜帶偷藏冰錐的行為分明……
而且在這種時候,到底為什麼……
越想越渾一點都沒理清,那邊紅血絲密布眼球越來越暴突的森谷帝二卻突然有了反應。可能是聽見自己過往的建築作品,他的嘴越咧越大,猩紅的口腔白森森的牙齒幾乎都要直接掉出來。破碎癫狂的聲音與久保田導演的對比無比鮮明:
“啊哈哈——對,還有你這個家夥!說來我還得感謝你替我料理的那個蠢貨!方一敷城堡?!那種殘缺的不對稱的絲毫不符合美學邏輯的東西……變成殘骸被你拍成作品倒是不錯——”
“……是啊……真的很可惜。”
對他的狂暴,導演先生沒什麼反應。他風度得儀到甚至有點反客為主地向目暮十三點了點頭,主動開口提出:
“目暮警官,我這次冒昧的提出見面,是有一些事突然想起。所以是不是可以去審訊室或者……”
“啊,導演先生。”
目暮十三這才恍然回神,有點不好意思似的伸手撓撓臉頰,态度語氣也非常和善:
“真是不好意思啊……好的,不知道你有什麼事,這位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是能力很強的警察,上一次也在場,如果有事的話不妨……”
他一邊這麼說一邊主動引着幾人想去打開一間審訊室,久保田導演跟在他外側的身後。他人已到中年,身材又比較胖,與目暮十三不同但是贅肉更加明顯。平時顯然是忙于工作,疏于鍛煉的類型。此時被束縛行動之下走路也受到影響,一時落在左右看守的警員後面腳底拖泥帶水——
“——啊,抱歉!”
一個不小心踩到自己鞋底,笨重的身體眼看就是一個踉跄,被铐在一起的手無力的向上舉起張開,手铐的金屬鎖鍊撞擊嘩啦嘩啦作響。
“小心!”
前面半步的警員連忙轉身,猝不及防之下卻是差着一些胳膊一伸沒有撈到人的肩膀,跟在身後的高木涉緊跟着一步上前張開雙臂扶人的後腰,斜刺裡眼看出現一個空檔——
“——呃啊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