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啊安室君,75号之後的存儲櫃鑰匙,可都被你捏在手裡呢。”
睫毛濃密到像畫了全包眼線似的眼睛居然還能顯出幾分無辜來:
“于是我隻能冒昧打攪,畢竟——可不能讓來客空等啊。”
還不等降谷零低頭看一眼自己手裡發現沉甸甸的真的有一大串鑰匙臉色又會變成什麼樣,似是在響應那個諸星的話一樣,元氣滿滿的少女嗓音從存包處那邊傳來:
“小蘭,我就說是萩原警官他們吧,要知道我的帥哥雷達可是超準的!這不就……”戴發箍的少女一邊興奮地揮手一邊拉扯閨蜜,等走近了确确實實看到幾人,那雙明亮的藍眼睛左右轉了轉最後居然閃出了賊兮兮的光。
“小蘭,我就說剛剛看這位黑長發帥哥有點眼熟嘛,這個配色,和菅原哥同款啊!”
她的茶色短發翹起來幾根支棱在臉側,自己探頭探腦和毛利蘭挨在一起咬耳朵:
“感覺這一位除了發色,完全符合小蘭你說的那位哥哥大人啊!不過銀發綠瞳……再加上撲面而來的凜冽氣質,冰雪美人什麼的……啊啊啊!!!下次如果有機會見到,小蘭一定要介紹給我認識!我不允許,有我鈴木園子聽過但沒看過的帥哥存在!!”
她雖然興奮得眼中都像在冒火,但倒是很自覺的壓低聲音,至少除了毛利蘭以外,在場的隻有離得太近的江戶川柯南和耳力不同于常人的菅原和吾聽到了。
小學生聽見那個配色心頭一緊。
遊樂園裡他後頸劇痛意識抽離前,除了黑漆漆鴉羽般的衣擺,還有荒原暴雪裡翠綠的湖水……
銀發的特征在日本極其少見,更不要說綠眼,這……
随即他又挂上半月眼,自己搖着頭把念頭甩開。
不不不,他們在說的這個人是菅原哥的哥哥,和松田警官他們認識六七年了,聽說還和長野的那位孔明警官關系非常暧昧……
“……”
“這位貴客,請問我是有哪裡不對嗎?”
走在最前面引路兼與降谷零有一句算一句回嘴的諸星·赤井·大·秀一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回頭詢問那個“配色和他很相似”的小少年。
從一開始,這個丁點大的小少年就一直拿那雙圓乎乎的眼睛把他從針織帽到馬丁鞋地打量一遍又一遍,那目光讓他也很有既視感,就和那種他們押送某個犯了案的名人時街上聞聲而動跑來看熱鬧的人一模一樣的,好像他是什麼傳說中的事件當事人。
“嗤,你這家夥,哪裡都不對吧——”
不搭理跟他不對付的任務搭檔,赤井秀一盯着小少年稚幼的面容,目光隐隐帶着壓迫感:
“這位——”
視線被阻斷。
柔順半長發抓成丸子的青年迅速将小少年撈起整個護在身後,那動作極為溫柔甚至安撫地用下颌蹭蹭人發頂,然而對上自己的目光——
淬了毒一樣啊,毫不掩飾的警告。
真是……有趣啊,這一位警察先生。
剝開那表面晶瑩甜蜜的軟糖外衣下晦暗幽深裡翻湧的壓抑着的瘋狂……連他都有點不寒而栗呢。
那麼,那個被守護在心口的珍寶——
白白嫩嫩、軟乎乎沒有一點攻擊性的小臉蛋從青年懷裡探出來,像看見一朵花開一樣沖他笑,少年音如清甜的露珠:
“沒什麼呀,我隻是在看你的頭發而已。”
剛一看到就覺得像,園子和降谷兩個人講啊講啊的,他确定知道這個人是誰啦!
菅原和吾小爪子捧着手機,嘴角悄悄彎起來。
那個,因為是琴酒同款小白臉兒,而被招進組織的,伏特加說的有人垂涎琴酒的證據嘛!
可惜他今天沒有帶鹽醋味的薯片……
“我是在想,因為如果戴假發之後再戴帽子很容易跑嘛——這個我是聽coser們說的,春天和小清去漫展的時候cos的角色戴貝雷帽,那時候我就想,把這樣子的頭發直接連在帽子上的話是不是河童——”
“——菅原哥哥真是的,河童什麼的,諾亞現在完全有樣學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