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相信諸如基安蒂、科恩,行動組有一個算一個如果琴酒當真招呼一聲要揭竿造反,這幫人大概也會拔了槍随行,但……腦子是個好東西,在行動組裡也是個稀罕貨……咳,失禮。
或許降智這種事情真的會傳染,諸伏景光察覺到自己思維也跟着一路跑偏時在心裡連連搖頭。
原先他本以為請酒的目的隻為了支開基安蒂,但同時也是打着讓基安蒂牽制住zero的主意!但是顯然他低估了zero或者說……低估了基安蒂頭腦的簡單程度,
手套上的皺褶絲毫沒有松開的趨勢,諸伏景光盯着那小小的瑕疵,思路越來越明晰,
若說琴酒對zero的低估還遠不止于此,這位行動組組長制定計劃時顯然也沒有料到選擇潛伏近情報組的波本,會有如此不俗的身手。這才會讓他恐怕壓根沒有料到那個奇怪的黑發青年會顯出疲态,乃至後面的……所以琴酒才會在那個小少年突然現身時顯露出震驚?
不對……可還是不對,身為組織成員、甚至按他猜測的是琴酒的心腹私兵,難道會不知道這一架魚鷹武裝直升機是由琴酒在操控嗎?就是那個黑發青年不敵,上面總會有琴酒的後手,他、他他完全沒有必要暴露自己,到現在這種涉險到驚心動魄的地步。這個神秘的小少年為何這樣……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他沒有想到的——
目光從緊緊繃得骨節修長分明的手邊移開,卻沒有尋找下一個落點,諸伏景光忽然覺得比起身在長野見面十分困難的兄長,或許應該先找機會見見自己那兩個拆彈的同期。
說不定……他們才是知道最多的那一個,畢竟,他可不覺得,這兩人會被蒙蔽到和一個組織成員朝夕相處多年而沒有察覺任何端倪。
手指不自覺的抽動喚醒了手機,電子屏幕亮起的一刻,諸伏景光突然想起上一個類似的瞬間。
是從那之後再無相互通訊的兄長突然發來的消息,語焉不詳卻讓他不得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