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黑澤逢世心裡有千言萬語現在也說不下去了。
她歎了口氣,跳過了這個話題,“我大概問出了一些事情,但那孩子也不知道全部。”
“除了您說的那個女人,我還在他心中看到了另一個人,這裡面果然有陰謀。”
“圖謀我們嘛,不寒碜。”五條悟再次含混的說道。
“悟,蛋糕先咽下去!”
五條悟喝了一大口湯,把塞在喉嚨裡的奶油沖進胃裡,然後才又開口。
“喂那孩子吃下宿傩手指,又任由他出現在高專面前,總不可能就為了讓他死在高專,好毀掉咒術界著名咒物吧~”
“能在特級咒物的影響下保持清醒,那孩子顯然也很特殊,就這麼随便消耗掉難道不是太浪費了嗎?”
黑澤下意識轉頭去看夏油傑,發現對方的神情依舊平靜,顯然對其中的問題也早就有所思考了。
五條悟三兩下把手中最後一點蛋糕吃完,笑嘻嘻的說道,“這麼明顯的事隻有硝子那種關心則亂的才會看不出來。”
“虧她還覺得自己隐藏的挺好,早就被人看透了哈哈,下回見面要拿這個好好嘲笑她!”
夏油傑又給他盛了碗湯,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感覺你還挺高興?”
“有什麼關系麼,既然目标是我們,早晚會送上門來。”五條悟笑道。
随後他忽然歪頭朝向夏油傑,笑容越發嚣張。
“哈,難道你怕啦?”
他露出挑釁的表情,“怕就喊聲悟大人,老子保護你~”
這表情在五條悟身上非常常見,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确立關系的緣故,夏油傑就是覺得五條悟這一刻的表情可愛極了。
注意力偏離正軌,夏油傑沒忍住湊到他耳邊,刻意拉長的語調溫軟又缱绻。
“那就麻煩你了,悟~大~人~”
五條悟倏地跳出去半米多,兩隻手一起捂住泛紅的耳廓,色厲内荏的呵斥。
“幹、幹什麼!偷襲啊你!”
一旁圍觀的黑澤逢世:“……”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吃,卻有種已經吃飽了的感覺。
半晌後她才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我已經通知大家近期多關注這方面的消息了。”說到這裡她加重了語氣,“我也會跟米格爾聯系,讓他多關注咒術師那邊的動向。”
夏油傑這才想起還有正事,尴尬的咳嗽一聲。
反而是剛剛表現的有些不自在的五條悟在面對她時顯得一切如常。
“老子也會讓五條家的人幫忙調查。”說着他又啧了一聲,“不過那些家夥的能耐也沒比老橘子那邊好,八成也查不到什麼。”
“感覺還不如等他們自己送上門再處理算了。”
夏油傑知道五條悟自幼就活在各種陰私算計,見慣了各種暗算,對這些早就脫敏了。
他伸手揉揉五條悟的腦袋,沒說同意也沒說反對。
“悟就不用操心這些了,我來考慮吧。”
五條悟聞言竟然真把這些關乎自身安危的問題抛之腦後,全權托付給夏油傑,轉臉就開始拉着他讨論吃完飯去哪玩的問題。
搞得夏油傑反而開始猶豫起自己到底能不能擔得起這份信任了。
“那孩子希望見您一面。”黑澤适時插言,打斷了越來越歪的話題。
“诶,還有事嗎?”五條悟作大驚失色狀,一副無良老闆壓迫打工人的可憐表情。
到底誰才是老闆啊!
“……”
黑澤感覺自從神社換了主人以後,她無語凝噎的次數似乎比以前活着的十幾年加起來都長。
但說實話……這感覺并不賴,這或許就是普通人常說的那種……生氣吧。
“可能是想當面表示感謝以及提出想要回家之類的事吧。”黑澤想了想,又道,“雖然能看到,但這些事情由我來轉達不太合适。”
“有啥好謝的。”五條悟撇撇嘴,“而且想走就走呗,有啥好說的。”
“還不能就這麼放他離開,太危險了。”夏油傑道,“畢竟是硝子托付給我們的。”
“好吧好吧,就你謹慎。”五條悟把最後一點湯喝光,把自己挂到夏油傑身上,重新換上懶洋洋的表情,“那去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