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經被挂斷的電話,沈青時笑哈哈的跑過去跳到顧淮越背上,跟他講剛剛和自家老媽的通話内容。
顧淮越一手托着她,另一隻手提着菜送廚房,完全不費力。
耐心聽她講完,反而沉吟說,“說起來你現在也開始工作了,可以跟你哥你弟商量一下,每人每個月出點錢給你媽媽做生活費。”
沈青時倒是沒想到這個,她從他背上跳下來,繞到前面,“我媽不差錢,單我們家宅基地的那棟樓的租金每月就好幾萬了,這還不算她的連鎖店的一半的營業額呢!要不是我能掙外快,她比我賺的多多了。”
顧淮越好笑的捏捏她的腮幫子,“這些收入和孩子孝敬的錢能一樣嗎?聽我的,跟你哥你弟商量出一個數額,咱家出兩份錢,我是女婿,也該出一份。”
沈青時:“你怎麼就成女婿了?還有咱倆為啥要多出一份錢?先聲明我不是舍不得啊,我就是好奇,而且你這樣特立獨行,會讓我嫂子為難的。”
顧淮越有理有據,“你都跟我求婚了,我怎麼就不是女婿了?”說着亮了亮左手中指的戒指,顯示自己的權威性。然後才接着說道,“為什麼多出一份錢?因為我還沒有轉正啊,當然要多刷你家人好感了。至于你嫂子,她也可以出一份錢,兒媳婦巴結婆婆不是很正常嗎?”
沈青時:“……”
沈青時幽幽的舉起空蕩蕩的兩隻手,“是呢,我都求婚了,你的求婚戒指呢?”
顧淮越臉上的笑意一僵,接入無奈的說,“我訂的戒指要一周後才能拿到。”
沈青時眨着大大的杏眼問,“那你的求婚儀式是不是也在一周後?”
顧淮越的回應是,将左手覆上她的眼睛,然後低頭吻了上去。
這張嘴,能不說話還是先别說話了。
送走了好朋友,忙碌重新支配起兩人的生活。
沈青時跟顧淮越開啟兩地分居模式,到平安夜那天傍晚,顧淮越才回了北京。
彼時,沈青時還在實驗室加班,帶着幾個學生反複推倒重算,到夜裡快八點工作才暫時告一段落。
沈青時跟學生一起離開了實驗室,有個女生問,“老師,今天平安夜,你沒有約會嗎?”
沈青時好脾氣的說,“我男朋友臨時有事趕不回來。”
就有學生起哄,“老師,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酒吧玩兒,今天平安夜,酒吧很多節目的。”
沈青時笑着婉拒,“我可沒你們這份精力,累了,現在隻想回——”她話未說完,走動的腳步先頓在了那裡。
眼前,是熟悉的實驗樓大廳,此時,大廳卻被鮮花鋪滿,這裡幾乎成了紅玫瑰的海洋,地面,牆壁,包括天花闆全部都是玫瑰花,太多了,密密麻麻,像進入了玫瑰花做成的城堡,有些童話般的不真實。
小提琴優美的旋律在此時響起,沈青時眨眼的功夫,一道熟悉的身影繞過櫥窗隔斷走了過來。他手捧玫瑰花束,黑色禮物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應該是專門做了造型,此時的顧淮越看上去那麼帥,比平時要精緻許多許多。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目光裡帶着缱绻的笑。
“我不知道什麼樣的求婚儀式可以讓你最喜歡,想了很久,還是選擇了有點老套沒什麼新意的方式。那一年的平安夜,我第一次向你袒露了心迹,我很高興你沒有排斥我,這是我們一起走過的第六個年頭,玫瑰有花期,但我的愛沒有期限。青時,嫁給我,我愛你。”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單膝跪地,一枚一瞧就價格十分昂貴的鑽石戒指出現在他手中。
沈青時有點感動,又有點想笑,瞧他都說得什麼土味情話啊,這時很多人已經開始起哄,紛紛喊着‘嫁給他!嫁給他!’。
沈青時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有他的朋友,也有她的朋友、老師和學生,在大家滿含喜悅的祝福中,沈青時遞出了自己的左手。
“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