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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背後有豔鬼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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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澤的手依然搭在門環上,他飛快垂下眼睑,盯着自己那隻跨進門内的腳……僵了好一會兒,終于悶頭闖了進去。

不同于他破罐破摔的做派,文斐大剌剌攤在浴桶裡,隻斜着眼珠子,烏溜溜追着他的身影——就見這人默不作聲進了門,一股腦攬走了雕花衣架上所有衣物,當即掉頭出門去,砰地甩上門闆!

陸長澤若是回頭看一眼,就會發現自家那位傻妻在水裡坐出了睥睨衆生的慵懶儀态。她雙眼微眯,舒展雙臂,指尖輕叩木桶邊緣,發出哒、哒哒的輕響。

這是文斐不悅之時慣有的習慣。以他的眼力,絕對能瞧出端倪。但他沒有回頭,靴底就跟抹了油似的,經過門檻還絆了一下,活似背後有豔鬼在追。

就這樣,陸某人一陣風似的刮走了,一片衣物也沒給文斐留下。

“……”

文斐盯着緊閉的房門默了片刻,出聲呼喚丫鬟,側耳傾聽,隻聽得外頭一片寂靜,靜得不合常理,多半又是這豎子的手筆。

拿走她的衣物,撤走她的丫鬟,這是打算來查什麼秘辛?難道她哪裡漏了馬腳?

她處變不驚慣了,經此驚魂一窺,不急不羞,頃刻之間,今日與陸長澤交鋒的每一處細節猶如走馬燈,在腦中飛速閃過。

末了,文斐從水裡撈起一縷濕發,繞在指尖輕嗅發梢,猶可聞到絲絲冷香。

真真是百密一疏,怎忘了那豎子的鼻子是屬狗的!

在文府她用過的冷香膏由啞伯親手調制,此膏香濃冷冽,救急之時很是好用,隻消薄薄塗上一層,能輕易蓋去其他異味……譬如血腥氣。

然成也是它、敗也是它,冷香膏過于濃烈持久,其塗抹之處,用香胰子洗過之後還需疊用大量香膏方可掩去。

少時她與陸長澤常待在一處,若沒記錯,她便有幾回來不及祛除冷香膏,去見了陸長澤——好在她今日塗抹此膏分外小心,沒抹到衣物上。

這邊廂文斐輕歎一聲,伸手撈過高腳凳上那盒手脂,挖出一大坨糊上自己的濕發;那邊廂陸長澤将她的衣物丢在床榻上,足尖勾來一隻繡礅坐了下來。

他抓起其中一件微微汗濕的中衣,細細嗅過。果然,領口與袖口仍殘留那股清冽的香味,奇怪的是淡了太多。

那條呼之欲出的線,因此又陷入模糊之中,讓陸長澤愈發迷茫起來:林臻兒從前似乎沒用過此類冷香之物,但他為何如此笃定自己聞過相似的香氣?

與他走得近些的女子,無非是如今兩位名義上的夫人,若是其他姑娘家用過的香料,本不該這般令他記憶深刻……

陸長澤兀自沉思,随手拿起另一件中衣嗅了一下,登時怔住。

是清新的皂角味。

……他,是不是把她換洗的衣裳也收走了?

随即湧上陸長澤心尖的念頭竟是:也好,今日不用再見那個傻子了。

林家寵溺這位千金大小姐,有條規矩卻教得嚴:無論與誰相處,衣裳都必須齊整。

此舉自有林家人的考量:癡兒貌美好騙,世上腌臜人又多,教她學會遮羞無疑是重中之重。是以林臻兒極其知羞,身上沒穿戴完整,就不敢見人。

至于這樣一個堅持全乎衣冠的傻姑娘要如何與夫君相處,他們顯然無暇顧及——這一點,陸長澤也是成親後才體會到的。

就讓她在浴桶裡待着罷,他不由苦笑。那憨貨從前那般愛美,諸如胭脂水粉都視若珍寶,輕易不準旁人觸碰,若知道他要翻她的梳妝台,指不定要如何哭鬧。

将燭台置于梳妝台上,他挑直了燭花,驟然竄高的火苗照得梳妝台如同糊了一層金紙。拉開一層層抽屜,便看見裡頭碼得整齊的鐵皮殼子,一撂撂閃着暖光。

他耐着性子一盒盒旋開,異香異氣輪流飄散,唯獨沒有那味似曾相識的冷香。

興許,是她此番離府新購置的新玩意兒?與其在此折磨自己的鼻子,還不如去盤問她身邊那些人。

陸長澤扶額枯坐了片刻,理着今日在文府的見聞,神色寒了下來:

且不說那冷香何處而來,林臻兒去了多寶閣,被黃叔端送去文府,此時天見擦黑,仍不見自家暗衛來報,也是怪事一樁,往年用得順手的暗衛,何以近日連連出錯?

正沉思,忽覺肩頭乍痛,他淩空抓到一隻冰涼的物件,定睛瞧去,正是一個手脂鐵盒,旋開一看,裡面的膏體被挖得幹幹淨淨,隻餘絲絲甜膩的濕氣。

他皺眉擡眼,不禁指尖一顫。

燭火照耀下,黃銅鏡泛着眩目的金光,連鏡中的景象都疊着如夢似幻的光圈。

而在鏡中,他看見了光裸的肩頸,其膚勝似羊脂玉,溫潤細膩,隐隐可見鎖骨上窩着閃爍的水珠,再往上是滴水的下巴尖兒……原本含丹帶笑的朱唇,此刻撇下嘴角,明晃晃彰顯他身後那人的不滿。

陸長澤盯着銅鏡,默默看了許久,想問她在文府之時那股冷香的來曆,想問她衣衫不整怎有勇氣出來,想問……她為何突然願意回陸府,無數話在喉頭打了半天轉,隻吐了最幹巴的一句:

“你不冷麼。”

鏡中帶水的雪膚忽而變成一抹起伏的白,是她濕淋淋裹在身上的浴布——是她赤足行到了他身側。

長發如墨裹着她的身軀,無聲滴着涼透的水,一朵水漬在陸長澤肩頭的布料上綻放、暈開。

陸長澤隻覺耳尖忽被什麼東西涼絲絲地滑過,一隻纖長溫軟的手就這樣擦過他臉側的汗毛,撐在了梳妝台上。

刹那間,一陣濃郁的甜香籠罩了他。那手,張開五指,指尖泛着粉嫩的紅,指甲蓋因用力而逐漸發白。

她猶如披了一身豔皮的水妖,旋身靠坐在梳妝台的邊上,将腳一翹,懶懶一笑:

“你覺着呢?”

陸長澤覺着自己有些暈眩。

他目不斜視,垂首盯着她紅裡透白的指甲,不經腦子駁了一句:“這能怨我?冷就喚你的丫鬟去。”

便見那隻手倏爾擡起食指,重重叩擊桌面,一字一叩:“問得好,她們人呢?”

那一瞬間,擡起的那片指甲恢複成飽滿的粉桃色,泛着晶瑩的光,晃得陸長澤眼前發花。

“……”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跨至床沿胡亂抓起一條綢褲,忽覺不對,燙手似的丢下,翻出一件闊袖外衫,回身将那個歪在梳妝台上的人裹了。

可笑的是,陸某人看似手忙腳亂,趁着這個節骨眼還靠近文斐發間輕抽了幾下鼻子,旋即掩不住痛苦之色。

文斐呵呵笑了兩聲,狗東西,還擱這兒嗅呢?

“你也笑得出來,不怕腌入味?”陸長澤被嗆得直咳,惱羞成怒,“這玩意兒是這麼使的?”

“怎就不能這麼使了?”文斐仍翹着二郎腿,笑得愈發慵懶,“哥哥說了,随我高興,随我用。我挖空多少盒,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陸長澤給她扣領口的手頓住:“你白日裡用的那盒也挖空了?那小盒子呢?”

“丢了。”

陸長澤瞪她。

她笑道:“用完了就丢呗,你若喜歡,叫我哥再買一盒來。”

陸長澤想起那件燙手山芋似的月華裳,冷笑:“叫大兄出馬,你就不怕他窮到頓頓饅頭就鹹菜?”

“哥哥有錢!”文斐信誓旦旦,“上回他買南海明珠的銀票還剩了一沓,不妨事!”

她面上一派天真,随口就把親兄的“把柄”露了出來,如此坦蕩。陸長澤驚怒之餘也無言以對,隻想盡快給她套好衣裳,全然不顧她兩隻手沒進袖子,似乎做完這件事就要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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