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有人吆喝,黎泱泱、姜佑安、長孫同、項蒙、左辛樹五人進入決賽。
“姜佑安赢了?怎麼沒見有鴿子?”袁竹問道。
“赢了,可惜周帛輸了。”阮荷往左前方看去,龍世蓉和許家莺正招呼落敗的周帛過去,又轉頭往場内看,柳樹下葫蘆碎了一地,有人快速地爬上去,正在挂下一輪的葫蘆,“前面挂的都是空葫蘆,下一輪才有鴿子。”
袁竹向台上看去,台子兩側挂着辟邪幡,中間的桌子上放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時錠銀子,桌子旁的椅子上端坐着兩個人,并不見知州王世鏡。
“來的怎麼隻有知縣和縣丞?知州大人沒來嗎?”袁竹問道。
“知州大人可能是不來了,知縣大人來了之後,宣布了比賽獎品,就直接開始比賽了。”阮荷答道。
姜佑安回過頭來,向袁竹和阮荷揮手,阮荷和袁竹也趕忙揮手,為她鼓勁。
“赢了比賽,除了一百兩銀子,還有别的嗎?”袁竹問道。
“那托盤裡還有一隻春幡簪子,知縣大人說是以前在京城時,皇上賞賜的,誰赢了比賽,他就把那支簪子賞給誰。”阮荷說道。
看不清托盤裡還有什麼,袁竹踮着腳張望,“皇上賞賜的,應該挺值錢的吧。”
“應該是。”阮荷說道。
場内一聲哨響,五人箭羽齊發,葫蘆碎裂,鴿子展翅不久就跌撲墜地。
每人不過三支箭,勝負就已分分明。
台上又有人吆喝:“黎泱泱、項蒙、姜佑安,各射中三隻鴿子,進入決賽!”
“知縣大人!射中的鴿子,我能帶回去嗎?”姜佑安高聲問道。
唐佐微笑着點了點頭,台上便有人吆喝鴿子可以帶回去。
姜佑安馬上跑過去,把屬于自己的三隻鴿子拿回去,遞給了袁竹和阮荷,袁竹拿過鴿子,轉身去找楊恩,見楊恩在路邊賣花,就把鴿子拿給他看着,路人見了,紛紛過去圍觀。
“那射箭的小哥是你家的?”
“箭術真是了得啊!”
“有那麼厲害的人,你們怎麼還在做賣花的生意?”
袁竹怕錯過了接下來的比賽,隻是笑笑,不理會衆人,轉身又紮進了人群中,來到阮荷身邊時,見阮荷神情十分緊張。
“怎麼了?姜佑安輸了嗎?”袁竹問道。
阮荷皺起了眉頭,“沒有,不過,剛剛知縣大人說最後一輪比賽要改改規則,不射葫蘆了,改射柳枝。”
“射柳枝?”袁竹十分不解,“柳枝怎麼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場地上有人去柳樹上折了三根柳枝,在場地中間澆了些水,把三根柳枝插在地上,又有人在台上高聲宣布:
“本輪比賽為騎馬射柳,參賽人員從南邊跑馬而來,射中柳枝,柳枝折斷記一分,每人限射十支箭,折斷柳枝多者為勝,請黎泱泱上馬做好準備,項蒙和姜佑安暫且在場地邊緣等待。”
“騎馬?”場地邊的袁家人都大吃一驚,卻見黎泱泱已經騎上了馬,在場地邊緣來回踱步。
“怎麼還要騎馬?他們給準備嗎?”袁竹問道。
“沒說給準備馬,看來是參賽的人自己帶過來的,這可怎麼辦?之前也沒說要騎馬啊,佑安姐姐沒有馬,是不是沒辦法參加比賽了?”阮荷說道。
“之前都沒說過,現在突然要騎馬,明知道我們沒有馬,這不是為難姜佑安嗎?”袁竹生氣地說道。
阮荷看着人群,突然發現姜佑安不見了,“佑安姐姐呢,她怎麼走了?”
“沒有馬,根本沒辦法參加吧,她那個脾氣,先讓她自己冷靜一會兒吧,等會兒再過去找她。”袁竹說道。
這邊正說着話,那邊黎泱泱已經驅馬前來,嗖嗖嗖嗖嗖,射完了十支箭,柳枝折斷了兩枝,馬上又有人換上了一枝新的。
接着項蒙騎馬上場,馬的速度慢了許多,他盡力穩住弓箭,卻也隻射斷了一條柳枝。
換上了新柳枝之後,台上有人吆喝道:“姜佑安在哪兒?再不出現,就當你棄權了!”
“姜佑安沒有馬,還怎麼參加?這太不公平了!”袁竹氣憤地大喊道。
“那就沒辦法了,本場射柳比賽,獲勝者為黎……”台上人正在宣布,南側的人群突然分開,有人大喊一聲,“姜佑安來了!”
衆人紛紛轉頭看過去,隻見空出的場地上,姜佑安騎着一匹高頭大馬,從人群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