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吧,下午我要去看看徐奶奶,明天我要進城去看看陳爺爺,上次龍世蓉和許家莺過來,忘了把禮物給她們了,正好一塊送過去,對了,你不是說要讓那些養男孩的女人搬出去嗎?什麼時候搬?”姜佑安問道。
袁竹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在京城真的沒發生什麼事嗎?我怎麼感覺你忙得像停不下來似的。”
“沒什麼啊,京城裡那些事我都跟你講了,可沒什麼瞞着你的。”姜佑安說道。
“你之前說頂替你去了曆國的那個侍女,你不是想把她接回來嗎?她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是不是她出事了?”袁竹問道。
姜佑安笑了笑,“沒有,她現在很安全,我向她道謝也道歉了,她很大度,原諒了我自私的行徑,她現在有自己想做的事,所以沒跟我回來,不過,她說會過來看我的。”
“那就好。”袁竹微微點了點頭,“那你是怎麼回事?還有什麼事放不下?”
“沒有啊。”姜佑安臉上依舊帶着笑,她不想說出來讓袁竹白白擔心,“書院變大了,要忙的事本來就多,你不也天天在房間裡埋頭寫東西嗎?難道你是有什麼心事?”
“我能有什麼心事,就是寫寫花木栽種的方法而已,本來想讓你看看有沒有錯字,可你忙得跟什麼似的,我就讓小阮幫我看了。”袁竹說道。
“原來是在忙這個,我明天要去采購紙張,要不要給你也帶點兒?”姜佑安笑着問道。
“行啊,你明天坐馬車去吧,需要什麼都多買點兒,我去給你拿錢。”袁竹說着,回房間取錢去了。
下午袁竹陪姜佑安一起去了徐燕那裡,徐燕看到姜佑安回來了,親熱地拉着她說話說了好久的話,姜佑安想要把徐燕接到袁家去,為她養老送終,徐燕很高興,不過她說自己在這裡住慣了,等哪天腿腳不方便了,再到袁家去。
姜佑安也沒有勉強,給徐燕留下些糧食和布匹就要離開,徐燕拉着她的手,一定要她去菜園裡拔些菜再走,袁竹和姜佑安拗不過她,去菜園裡拔了菜,徐燕用麻繩捆好,讓她們帶回去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姜佑安正準備出門去縣裡,剛走出院門,就見一輛馬車停在了大路上,程祥站在馬車旁,戴克政帶着一位老人家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戴克政見姜佑安站在院門口,忙上前行禮,“參見公主殿下。”
姜佑安點頭還禮,“如今我隻是一介平民而已,戴院長不必如此客氣。”
“草民公孫博參見公主殿下。”公孫博也向姜佑安躬身行禮。
公孫博手上拿着一本書,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灰白,面容和藹,氣質儒雅,姜佑安猜測他就是一個月到書院來講一次課的大儒,于是行禮道:“公孫老師客氣了,您稱呼我為姜院長就好。”
公孫博微微一笑,“兩位院長慢慢聊,我先到書院去了。”
“您請便。”姜佑安說道。
目送公孫博走遠,姜佑安把戴克政迎到了堂屋裡,“戴院長今天怎麼還親自送老師過來?”
戴克政臉上有些愧色,“我聽說庭芳回來有些日子了,他和他娘都沒有回家去,我也隻好冒昧前來打擾了。”
“您要見庭芳啊,那就到我們的小院去吧。”姜佑安又把戴克政帶出來,領到了小院去,讓他們父子團聚。
從小院裡出來,姜佑安看到程祥還在馬車旁站着,她走了過去,“程祥,今天不去讀書嗎?怎麼會跟着戴院長一起過來?”
程祥快步迎了上來,高興地笑着答道:“姜院長,我是來看霍靜的,她在嗎?”
“她啊。”姜佑安略有猶豫,“她,她不在,她沒回來,留在京城了。”
“留在京城了?!”程祥很是震驚,急切地問道:“她怎麼會留在京城?她嫁人了?”
“沒有,朝廷開通了女官考試,她留在京城準備應考。”姜佑安說道。
“哦,是這樣。”程祥松了一口氣,轉念又一想,“那她有沒有留信給我?”
姜佑安搖了搖頭,“沒有。”
程祥很是失落,“口信兒呢?她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