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很有磁性,他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兒子的朋友,秦家與杜家那可是上一輩的交情延續到了這一輩,杜弘博和秦光的父親寒暄兩句便回家了。
屋内剩下了兩父子,父親秦韌坐在秦光的床邊,看了看秦光的腳,問他:“還疼嗎?”
秦光點點頭:“有一點,但是能忍住。”
秦光今天報名撐杆跳的事,父親秦韌與母親孫謹行都知道,并且此事秦光與他們都已商量過,夫妻倆并沒有阻止秦光報名撐杆跳,而是先了解了兒子腳傷的情況,又詢問了醫生,若是報名撐杆跳腳傷變得嚴重,是否會留下後遺症之後,贊同了兒子的決定,他們了解自己的兒子,明白自己的兒子是以牙還牙,禮尚往來的性子,但絕不屑于在運動中弄傷對手,所以他是做不出在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踩到陳名的腳或是推倒陳名迫使他受傷之類的惡心事,陳名害怕秦光報名撐杆跳,害怕秦光拿到名次,他害怕什麼秦光就讓什麼成真。
秦韌笑:“看來要在床上躺好幾天了,要是無聊了,爸爸可以陪玩。”
正說話間,秦光的媽媽也出現在了門口,她走進屋内同秦韌一塊兒坐在秦光的床邊,知性優雅,連眼尾的皺紋都覺優雅,且身材高挑,氣質不凡。
她看着自己的兒子,眼中帶笑:“聽弘博說那個學長今天氣得臉都扭曲了。”
兩夫妻相視一笑,看向秦光,沒有父母不會擔心自己的孩子的,隻不過他們信任秦光,況且這麼大的孩子了,還正是處于青春期,要是不經過他允許插手一些事情,會使雙方的關系緊張的。先放手讓他嘗試去解決這件事情,如果說到最後他真的沒有辦法,那他會來尋求他們的幫助的。
秦光知道爸媽在擔心什麼,笑道:“爸、媽,你們放心吧,他還得拿到高中畢業證書呢。”
孫謹行溫柔的看着秦光,其實他們都知道秦光不怕事,也不會傻傻的認為陳名今後不會再找秦光的麻煩了:“那他畢業之後呢?”
秦光看着爸爸媽媽,臉上很平靜:“以不變應萬變。”
陳名卑鄙的找了一個競技場上發生意外是常事的理由為他的無恥開脫,雖然那天晚上連看球的人都看出他居心不良,但學校裡是不允許帶手機的,所以沒有人拍到他的醜陋嘴臉,籃球場也沒有監控,所以他怎麼說都行。他給自己的無恥行徑找了一個很漂亮的理由,是‘故意’還是‘有意’,全憑他一張嘴說!所以秦光隻能防守
秦韌點頭:“潑皮無賴是最難對付的,不過留個心眼的事難不倒你吧?兒子。”
秦光笑了笑,嗯,小事罷了。
無論陳名今後是要按兵不動,還是背地裡耍小手段,他都無所畏懼,陳名這種人,頭腦簡單,身邊的狗腿子又隻會出馊主意,易防守,也易擊潰。
秦韌和孫謹行離開時,看到秦光的左耳紅通通的,孫謹行到廚房給他拿了個冰袋,遞給他時,笑道:“今晚有人一直在念叨你呢。”
秦光一直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像放在火上燒一樣,隻是懶得理會。
有誰會念叨他啊?不就是陳名和那幾個狗腿啊?除了他們,秦光想不到其他人。
唉!他那裡會想到還有個趙義言學長一晚上在念叨他呀!還要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想着怎麼棒打鴛鴦!棒打他和趙義安這對尚未認識的鴛鴦!
哦!除了趙義言學長念叨他,趙義安也在睡前提到了他的名字,她向黑夜合掌道歉:“對不起了,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