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趙義言笑了:“不用做什麼,做你本來想做的事情。”
“我想下樓去買冰淇淋。”
“那就下樓去買冰淇淋。”
“可是我不知道該選草莓味還是香草味。”
“那就買兩個,然後晚上我們兄妹對半分,兩個味道都可以吃到了。”
“好。”
挂了電話之後,趙義安把身上的包包放在沙發上,坐在沙發上望着天花闆,她很擔心哥哥呀!在搞清楚哥哥到底是在做什麼事情之前,她是不會有精神去做别的事情的,啊!不過冰淇淋得買!她起身的時候,忽然想到: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舒雲。
她又開始糾結了,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不把這件事告訴舒雲了,等到晚上哥哥把事情告訴她之後,她在告訴舒雲吧,現在說了,她倆也隻是幹着急。
于是她下樓去買冰淇淋,順道和奶奶一起回家,奶奶也看見哥哥出門了,趙義安他哥哥出門的時候有沒有說今晚回不回來吃飯,趙義安根本就沒想起來要問這事兒,回答說不知道,還說不用管他,等他回來要是沒有吃飯就給他泡個泡面或是給他下個面條。
晚上,直到天黑了趙義言還沒有回來,趙義安着急的站在門後走來走去的,幸好這個時候奶奶出去跳廣場舞了,不然奶奶看到她這個樣子一定會着急的!
門開了的瞬間,趙義安看到哥哥與爸爸居然一起回的家,還有說有笑的,兩人開門的瞬間看到站在門後的趙義安,還小小的吓了一跳。趙義安安看着兩人滿臉疑惑,可動作卻非常快,上前拉起趙義言的手,往沙發那邊走,邊走邊說:“爸爸,我有事問哥哥。”
趙勇進憨憨的笑了笑,好像一點都不奇怪趙義安的舉動,還說讓兄妹倆慢慢說,他去下兩碗面條。
趙義安讓哥哥趙義言坐在沙發上,坐好不許動,自己拿了一個小闆凳坐在他的面前,看着哥哥滿臉的笑容,狐疑的問道:“事情解決了?”
趙義言點點頭:“解決了。”
然後将事情的前因後果細細的說給趙義安聽,原來是他們班有一個女同學,她的爸爸和哥哥都愛賭博,欠了一屁股的債,還不上,于是就想讓他們班的這個女同學辍學去當陪酒女,或者作抵押!運動會的時候,這個女同學的哥哥來學校裡面找這個女同學時,碰巧被趙義言看見了,趙義言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和爸爸商量了一下這件事情,恰巧樓上比他們大了三歲的李嘉雯帶同學楊暄和五一回來,聽趙義言說了這件事,知道這個女同學的哥哥與爸爸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想要将女同學賣出去!于是二人和趙義言商量,将這個女同學帶去酒店住幾天,一邊安慰她,一邊告訴她一些法律上面的知識,告訴她該怎麼自保,因為她們兩個就是法律專業的。
趙義安聽呆了:“從運動會開始,直到今天,你和爸爸都在忙這件事嗎?”
趙義言點頭:“這種事情光憑我們幾個高中生、大學生是解決不了的。”
趙義安:“那現在是怎麼解決?”
趙義言說:“現在這對父子倒是安分了一些,這位同學的母親已經在走法律程序離婚了。因為之前我們讓這個女同學随身攜帶錄音筆,把這對父子的醜惡嘴臉都錄下來了,所以要離婚不難。放假第一天,這位女同學的父親就要拉着這位女同學去見債主,這女同學第一時間聯系了我,我立馬将這件事告訴爸爸,然後我和修誠就跟在這個女同學後面,期間,我一直給爸爸發送實時位置,後來爸爸他們趕到的時候,這女同學的父親正在立字據!這狗賊!虎毒還不食子呢!居然這麼狠心,爸爸他們派出所的人就把他們全部都帶回了派出所,現在那些債主都知道這女同學已經被警方注意到了,也知道女同學一直和警方有聯系,應該不會再打她的主意了。”
趙義安聽得有點恍惚,真的有人心是黑的,壞的,毒的!
趙義言摸摸她的頭,安慰她:“放心吧,現在沒事了。”
趙義安看着哥哥,忽然想到哥哥他們還跟蹤那個賣女兒的狗東西,急忙問道:“你們跟蹤的時候露臉了嗎?那個債主有沒有看到你們的模樣?”
趙義言笑:“放心,口罩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的,而且這個女同學全程都沒有提到我們的名字,她一直都是說,是她和警方之間有聯系,所以警方才會出現在那裡。”
趙義安點了點頭,她可憐這個女同學,但也擔心哥哥他們會被報複。
她又問:“那嘉雯姐和暄和姐安全嗎?會被報複嗎?”
趙義言還沒說,趙勇進先說:“嘉雯和暄和事後才出現的,且當天在派出所,這位女同學的母親就說起要離婚的事了。所以,不用擔心。”
趙義安的肩膀立刻就塌下來了,心裡懸着的石頭也終于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