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杜弘博衣兜裡的手機振動了兩下,拿出來一看,是秦光發的消息,問他到哪裡了。
趙義安和李舒雲看着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剛剛認識,不方便問人家的私事,隻是問他是不是有事要忙?
杜弘博說是秦光催他,得走了,下次見面聊,于是三人就散了。
醫院裡杜弘博看見秦光,他的智齒已經拔掉了,左邊的臉頰腫起來了,但是一點也沒有他變弱了的感覺,他的那雙眼神還是那麼的有神,還是那麼的冷靜,仿佛他的左臉頰不是腫起來的,是塞了點棉花。
杜弘博不由得對他豎起大拇指,然後讓醫生看看自己的智齒,他的智齒已經長出來了,拔起來不費勁,就和拔其他的牙齒一樣,拔完後一點事都沒有。回家的時候,他看着秦光,特别的嘚瑟,秦光懶得理他,到了秦光的家門口時,杜弘博要進門,秦光因為臉頰腫了,沒法說話,隻能給他發消息:滾。
杜弘博特别嘚瑟:“我可和你說,你可别着急讓我滾,今天你家這門我絕對能進。還是你邀請我進的。”
秦光不想理他,他繼續說:“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遲到了那麼一會兒嗎?因為我遇見趙義安了。”
秦光看向杜弘博,眼中明顯有了想要聽下去的欲望。
可杜弘博偏偏不往下講了,用眼神示意秦光開門!
果然如杜弘博所說,秦光邀請杜弘博進入家中,接着講剛才沒有講完的話。
杜弘博特别嘚瑟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接着往下說:“今天我來到醫院門口,剛下車就看到了趙義安和李舒雲她們兩個人從醫院出來。今天趙義安穿的特别的簡單,是一身白的運動套裝,背了一個黑色斜挎包,綁了一個高馬尾,戴着頂帽子,好像沒化妝,李舒雲······”
他話還沒說完,秦光就舉起手機示意他看手機,他一看,嘿!秦光發了:說重點!
杜弘博笑:“就隻想聽趙義安的打扮,不想聽李舒雲穿了什麼對吧?行,我接着往下說,我看到她們兩個從醫院出來,就奇怪她倆是不是生病了,于是立刻和她們倆人打招呼,問她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們兩個說不是,說是送一個同學到醫院來,然後這個同學的媽媽來了,于是他們就要回去了。你放心,趙義安沒有生病,而且說話間,我還告訴她們你去醫院拔智齒了,所以說,趙義安沒病,有病的是你。”
說完,他還得意的笑。
秦光聽完後,清楚自己是被杜弘博給耍了,虧他還聽的這麼認真。可明明熊熊怒火在秦光的眼底燃燒,秦光卻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杜弘博一看秦光這架勢,就知道秦光生氣了,記仇了!立刻服軟說道:“你看,你本來不想讓我進門的,可我一說到趙義安你就讓我進門了,你是不是得承認你對趙義安是有感覺的?”
秦光不能說話,給杜弘博發消息:在這兒等着我呢?炸我?
杜弘博賠笑說道:“也不算詐你,我也很好奇你對這個趙義安有沒有感覺,或者說你對趙義安是有感覺的,但是你自己又不知道,所以作為你的兄弟,我是不是得想辦法讓你清楚自己心裡面的這份感情。主要呢,是我不知道從哪裡看到的一個說法,說是這個太過聰明的人對愛情就非常的遲鈍。”
秦光眼中的怒火平息了不少,但同時他很好奇為什麼杜弘博一直用趙義安來試探他,于是給杜弘博發消息:為什麼覺得是趙義安。
杜弘博反應了一下:“你是說我覺得你的愛情就是趙義安嗎?這個我不敢确定,畢竟愛情這東西說不準的,我呢,隻是看見你偷看過趙義安兩次,不包括運動會那次啊,是在食堂,兩次哦!”
杜弘博還伸出手比了一個二!說的很認真。
秦光微怔,心中有一點點的慌亂與動搖。
杜弘博說:“你沒有想到我會看見吧?怎麼說呢,雖然你在她身上的目光停留了三、四秒,很短暫,很克制,很難察覺,可我作為你多年的死黨,還是察覺出了一點點的。她不是我們的同班同學,也沒有與你撞個滿懷,也沒有與你産生什麼誤會,你們二人之間也沒有什麼羁絆,可你卻很留意她,這不是在意是什麼?”
杜弘博說的認真,秦光也沒辦法用一句‘你想多了’來回答。
秦光其實沒有多做思考,這答案他一早就知道了。
他給杜弘博發的消息隻有一個字:嗯。
隔離幾秒,又發了三個字: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