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宙抿唇,很快移開了視線。
容姝眯了眯眼,忽略心底莫名的不爽,她側頭看向眉眼彎彎的霍斯宇,目露不愉。
啧,被這人算計了。
錢書竹同樣看到了三人之間的暗流,她啧啧稱奇:
“李容姝,你還沒解決呢?瞧瞧你家那位委屈的小模樣,怕不是一個人去角落裡掉淚了。”
容姝瞥了她一眼:
“去你的。”
霍斯宙自然沒她說的那麼脆弱,容姝心知肚明,他表現出來的侵略性、占有欲,還有眼底隐隐的掌控欲,都表明了他不是讓人随意調動情緒的人。
……話是這麼說,可容姝心底閃過一絲莫名的焦躁。她把眼前笑成狐狸眼的男生推開,對方卻一動不動,白襯衫下繃緊的肌肉宛如硬石,他手掌搭在容姝肩頭,甚至說話時的氣息都撲在容姝臉上:
“投資我,不好嗎?我同樣可以讓你獲得回報。我比他更聽話、更乖巧,如果你選我,”
他暧昧的朝她眨眨眼,甚至想去吻她的指尖:
“我會讓你更快樂。”
容姝蓦地抽回手,她不舒服的蹭了蹭手臂,冷眼盯着他的動作。霍斯宇無奈的歎口氣,碧藍的眸子如同一塊剔透的寶石,此時裡面卻有些委屈:
“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容姝拍開他的手,神色漠然:
“我不是你可以争奪的玩具。”
随即轉身,朝霍斯宙離開的方向走去。
霍斯宇站在原地,一手輕輕撫上自己被拍紅的手腕,眼底滿是興味。他輕笑一聲,視線轉向一直興緻勃勃看着他的錢書竹,他挑挑眉,笑容依舊:
“這位女士,要投資我們的項目嗎?”
……
容姝順着霍斯宙離開的方向走,卻一直沒找到他的身影。她來回轉了兩圈,正準備去另一個方向,手腕突然被人抓住,緊接着被拽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清冽的蒼蘭香氣将她包裹,頭頂低啞的聲音中帶着愠怒:
“才幾分鐘,你就等不及要離開?”
容姝一怔,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微一擡頭,對上他深邃且蘊含着風暴的眼神。
容姝愕然:“你……”
不等她說完,鋪天蓋地的吻壓下來,容姝被迫仰頭,腰上的大手力道大的像要把她掐斷,她臉憋得通紅,眼尾被逼出了淚花,兩人呼吸交纏,對方兇猛的動作像要把她吞吃入腹。
“唔……”
容姝費力的将人推開,不等她呼吸平緩過來,對方看着她殷紅飽滿的唇珠,眼神一暗,重新覆了上去。
等到最後,容姝身子都軟了,隻靠男人的臂膀将她環在懷中,她身後抵着牆,雙腿無力的靠在上面,這才沒有滑到地上。
霍斯宙将她死死抱在懷中,低垂着頭在她肩窩平緩呼吸。粗重的喘息噴灑在容姝脖頸,心底傳來一陣麻癢,搭在男人後頸的指尖用力,她看了看霍斯宙通紅的耳尖,垂下眼簾。
“對不起,”霍斯宙頭抵在容姝頸窩,雙臂力道收緊,“……我失控了。”
容姝垂着眼不說話。
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切地想解釋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薄唇緊抿,手掌攥了又攥,悶聲道:
“我會聽話,你……能不能不要找剛剛那個人?”
容姝神色淡淡的看着他,纖長的手指攏了攏他的碎發,對上他有些忐忑的視線:
“為什麼?”
她像掌控着他情緒欲望的開關,随意便能挑起他心緒的起伏。仿佛有一隻靈活的手不斷将他的心髒揉捏,無處不在的酸澀将他整個人淹沒,他呼吸一窒,狼狽的移開了視線。
他要怎麼說,才能告訴她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弟弟?霍斯宇從小就喜歡從他手裡搶奪,不論是玩具、朋友、還是父親的關注。他是婚生子,可母親被關在家中抑郁度日,早就失去了丈夫的寵愛,他自然也得不到父親的關注。
他有些難堪的避開她直白的眼神:
“他、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相信他。”
容姝沒忍住笑了幾聲:
“他不是好人,你呢,你是好人?”
她眼裡并沒有霍斯宙預想中的惱怒,隻含着淺淺的揶揄,漂亮的眼眸中帶着笑意,霍斯宙忽然一陣雀躍,從内心深處傳來的酥麻感讓他興奮的紅了眼,忍不住對着她紅腫的嘴唇,發狠的吻上去。
容姝這次是真覺得頭疼,舌根被親的發麻,大腦似乎缺氧了,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
“等等,”她将人推開,看着他未來得及收回、充滿侵略的視線,忍不住抖了抖,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我今天是準備來投資項目的,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們現在有一個生物醫療科技項目,現在技術還不夠完善,需要更多資金進行研發,後續回報率會跟着翻倍。”
容姝挑眉:“你是來拉贊助?”
霍斯宙點點頭:“能找到人投資最好,找不到也沒關系,現在的經費雖然不多,但也不算緊張,研發預算節省一點,一兩年之内是沒問題的。”
容姝視線幽幽,甜膩的桃子香氣萦繞在霍斯宙鼻尖,他喉結上下滾動,容姝輕輕撩撥他額前的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