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航之腼腆一笑:“以世子的能力,一定可以如願的。”
“那本世子便借陸州判吉言了。”
梁宥明鏡般的眸子望着遠方,衆人看不見他的樣子,卻能從他的口吻裡聽出些許期盼。
他們在馬園裡逛了許久,這隻逛了一半,便花費了一個時辰。
“駕駕駕——”
這時一個歡樂的叫喊聲出現在衆人耳邊,他們随着那稚嫩的聲音望過去,便看到陸寅正騎着一頭小馬駒。
他玩得甚是開心,整張臉都樂成了天上的太陽。
陸寅騎着那隻比陸家的護院犬高一個頭的小馬駒,興奮地歡呼了幾聲,還一直給那小馬駒下着命令,仿佛自己真的駕馳着它飛奔。
然而他也就是過過瘾,林晚傾哪敢真的許他騎馬。
他還太小了,隻能坐坐這隻馬駒解解悶。
林晚傾站在馬駒旁邊護着孩子,園中的馴馬師牽着缰繩,防止孩子出事。
“哎,那不正是陸夫人嗎?航之,你兒子這都下場了,有本事啊!”
陳守傑指着林晚傾他們那邊,他還記得陸寅,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那顆被陸寅奪走的五彩球。
“我記得不久前陸夫人為咱雲州争了好大的面子,聽我母親和夫人說,陸夫人當日英勇有謀,臨危不亂,可謂是女中豪傑!”
吳家長子吳頂天想起家中女眷對林晚傾的贊譽,也滔滔不絕道。
“航之,世子說的沒錯啊,能夠娶到陸夫人這樣的賢妻,你是應該要折壽的啊!”
吳頂天的羨慕同時引起了其他人的羨慕,甚至還有人說娶妻就當娶林晚傾這樣的賢妻。
圍繞在衆人的羨慕下,陸航之沒有得意忘形,他最多隻能回複衆人一抹笑意,随後他的目光便也追随着妻子的身影。
梁宥也身為男人,他也同樣羨慕陸航之。
當他也想贊美陸夫人幾句的時候,眼神忽然回過來,瞄到了陸航之。
男人那雙凝望着愛妻的目光,盡是柔情蜜意。
梁宥暫緩思緒,他想要贊美的想法也被打斷。
衆人一見陸寅騎馬玩耍,随即也來了興頭。
他們商量一番後,決定比試一下騎術。
比試二人一組,抽簽決定。
“陸州判,你我還挺有緣……”
梁宥舉着手裡的數字,和陸航之的正好對應,二人成了第三組的對手。
“下官還請世子手下留情。”
“陸州判說笑了,你的實力在雲州可是數一數二的,何須本世子手下留情?”
梁宥收好那簽,視線轉而投向馬場。
第一場比試的陸遠之和陳守傑已經準備好,兩人摩拳擦掌,待裁判發号,他們駕馭着身下的馬,馬場瞬間塵土飛揚。
陸遠之馭馬輕車熟路,陳守傑也威風凜凜,兩人這一場開了先河,讓衆人的情緒立馬進入到狂熱之中。
一圈過後,陸遠之遙遙領先,成為第一場的勝者。
陸遠之回到終點,不久後陳守傑也拉緊缰繩,停了下來。
衆人的氣勢被點燃,齊聲高呼。
第二場是梅家公子梅恪和吳家公子吳頂天。
“大哥,下場就是你和世子了,你應該不會……”
“放心吧,我懂分寸。”
“不是,你還是正常發揮得好。”
陸航之瞥着弟弟,還以為陸遠之是來勸他放水的。
正常發揮……陸航之若有所思,倒是不明白陸遠之的意思了。
“世子為人誠懇厚道,比起故意放水,他更喜歡公平競争。”
陸遠之解釋道,他比陸航之更了解梁宥,所以才特意和兄長提個醒。
“我知道了,多謝。”
陸航之拍了拍弟弟的手臂,揚唇一笑,似是在感激陸遠之特意告訴他這些。
陸遠之盯着兄長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容顔,懷疑陸航之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不過他相信自己的兄長,陸航之為官這麼多年,自然也明白這些人情世故。
陸氏兄弟剛聊完,第二場比試便結束了,勝者是梅家公子。
第二場一結束,第三場比試的兩人便熟練地上了馬。
“能有幸和雲州第一世家陸長公子比騎術,是我的榮幸!”
“世子言過了,這應該是下官所言。”
“說真的,你可别讓我啊!”
梁宥這句壓低了聲音,湊近了陸航之說道。
“下官不一定是世子的對手……”陸航之笑言。
“陸州判謙虛了,你肯定能比得過我,我聽說陸州判自幼能文能武,區區君子六藝都不在話下。”
“世子謬贊了……”
開場前,二人互相謙讓一番。
他們統一等着那一聲信号,陸航之和梁宥緊緊牽着缰繩,随着号聲響起,二人騎着快馬沖出起點。
“你說,我們該給誰助威呢?”
陳守傑揮着袖子驅散眼前的塵土,皺眉問道。
“這場比試咱們還是用眼睛看吧,嘴巴就不要參與了……”
梅恪打開手裡的梅花折扇,扇了好幾下才扇掉眼前的灰塵。
“我看呐,憑航之的實力都不用我們助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