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實力低微,但能被仙尊特地帶在身邊,應該有其特殊之處,還是客氣些為好,說不定日後也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面對大佬們突如其來的示好,菩音有些受寵若驚。這些人難道不是應該受到芷清上仙的影響,對她不假辭色嗎?
就在菩音有些不自在的時候,果然,一道淩厲的目光朝她射了過來,正是芷清上仙的。
一幫趨炎附勢的圓滑家夥,方才還在她面前貶低菩音,如今在仙尊面前,又對菩音客客氣氣的。若不是他們還有些價值,她才懶得理這種人。
想着,看向菩音的眼神越發犀利。
“菩音小仙,仙尊怎會受了如此重的傷?你是怎麼照顧仙尊的?”
一開口,就是刁難。
芷清上仙驟然發難,衆人才發覺,伏朔仙尊氣息萎靡,周身仙力不穩,臉上更是蒼白無色,竟是受了不小的傷。
紛紛急問:“仙尊,到底發生了何事?是那魅王傷的你嗎?”
流川卻是直接湊到菩音身側,仔細打量了一番後,笑道:“還好,阿音你沒有受傷。”
說完,看向芷清上仙,直接開怼,“我們家阿音仙力低微,自己都需要人保護,又如何保護得了仙尊,上仙這話問得真是好沒道理。”
芷清上仙臉色一沉,就要質問,卻被伏朔仙尊搶了先。
“流川,這回你可猜錯了。這幾日,多虧了她,我才能及時控制傷勢。”
說完,看向衆人,三言兩語将事情簡單說了下,“魅王在混沌海設下弑仙陣,以魔君神識引我前去,欲要殺我。她此番被我重創,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再進犯。”
說着,語氣一轉,神色變得肅然,沉聲叮囑在場的一衆守将。
“不過,魔族餘孽尚存,複活魔君的賊心不死,他們還會不停地制造禍亂。諸位在此鎮守,不可再像此前那般掉以輕心。切記,嚴防混沌海異變,一有問題,立刻向天宮報信。”
“是!”
諸位将領聽過伏朔仙尊這番話後,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神色都變得異常凝重。
魔族卷土重來,所圖甚大,接下來,他們怕是要時刻準備好與魔族戰鬥了。
伏朔仙尊看着衆人凝重的神色,想了想,轉頭看向風曦:“風曦,接下來你先留在這裡,協助諸位将軍,提防魅王他們來犯。尤其是巋墟封印薄弱的幾處通道,一定要守好,千萬不能再讓魔物逃往下界。”
“是,師尊!”風曦當即颔首,恭敬領命。
見狀,伏朔仙尊沒再多言,就要帶着流川和菩音回天庭。
然而,芷清上仙上前一步,擋在了他身前,臉上盡是關切之色。
“伏朔,你的傷這麼嚴重,還是先留下來,讓我替你療傷吧?等傷好些,再走不遲。”
衆位将領見狀,相互對視後,都幫着芷清上仙說話:“是啊,仙尊,芷清上仙的治療術十分了得,您還是治療之後再走吧。”
菩音雖然很不想再面對芷清上仙這個瘋女人,但伏朔仙尊若是能早些将傷養好,也是一件幸事。
想着,菩音便看向伏朔仙尊,打算勸他留下:“仙尊,要不……”
“不必,走吧!”
可惜,某位仙尊又恢複了說一不二的性子,直接無視了她的目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芷清上仙和衆位将領的好意。
再次接收到芷清上仙投來的狠厲目光,菩音覺得自己是既無奈又冤屈,若是有可能,她真想将芷清上仙這個戀愛腦罵醒。
你自己鐵了心要喜歡伏朔仙尊也就算了,幹嘛将所有的愛而不得都怪罪到她的頭上?
況且,就算要怪罪别的女人,好歹也要找對人啊。人家伏朔仙尊有心愛的人,幹嘛單單揪着她不放?
越想越氣,沖動之下,菩音狠狠瞪了伏朔仙尊一眼。
明明有深愛的人,還到處招蜂引蝶,渣男!
可惜,伏朔仙尊明顯會錯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因為他不聽勸說,沒有留下來先療傷,才生氣瞪他的。
當即,投過去一抹溫和的目光,輕聲道:“我之前說過,弑仙陣的反噬之力,一般人化解不了。這話沒有騙你,芷清上仙的治療術雖然高明,但對這傷沒用。”
菩音見狀,更氣,索性傳音将心中的憋悶全都撒了出來。
“仙尊,你是真瞎還是假裝看不見?人家芷清上仙都快把我盯成篩子了,若是眼神能殺死人,我早就被她殺死千百遍了。”
頓了頓,菩音喘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說:“仙尊知道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其嫉妒之心有多恐怖嗎?況且我這是無妄之災,你明明有深愛之人,就不要對我搞特殊對待了,我可不想随時随地面對她的妒火。”
然而,伏朔仙尊聽了她的這番肺腑之言後,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淡定傳音道:“是嗎?我喜歡什麼人要做什麼事,豈會因無關之人而改變。你若實在擔心自己的處境,要麼離開景微宮另尋他處,要麼就好好修行,靠實力說話。”
說完,不再耽擱,身形化為一道金光,帶着流川和菩音朝天宮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