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是摩斯密碼。我仔細辨認着。
[w…a…i…t…]
[等。]
雖然我本來也沒打算出頭——
5個搶劫犯手中拿着不止一種型号的槍,并且不能确定他們是否有其他後手,而在場有幾十名毫無還手之力的群衆,這不是一個可以逞個人英雄主義的時期。
但在意識到金發女士有試圖逐個擊破的行動後,我也确實思考過出擊的機會。
可這個也許是赤井秀一的人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
我确信我不認識他。
這個問題,直到搶劫事件順利解決後我才知道答案。
2
因為膠帶和眼皮的阻隔,目光所及的隻有帶着微弱光暈的黑暗,耳邊是驚懼的人群或壓抑或急促的呼吸聲。
我一邊辨認銀行内的情況,一邊忍着手腕的疼痛窸窸窣窣的嘗試解開膠帶。
嗚嗚,給我纏膠帶的人質姐妹是不是太實誠了,怎麼纏了這麼多圈啊!
我艱難的努力着,同時分神關注周圍情況
送金發女士去洗手間的搶劫犯——叫他犯人五号吧——被金發女士打暈在了那裡,但是金發女士也被過去探查的犯人一号和犯人二号電暈了,扛回到大廳這邊。
他們還有電擊器。
“要不是怕槍聲把那些條子引進來,真想把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殺掉。”其中一個搶劫犯惡狠狠的說。
另一個人警告他:“原計劃行事,不要多此一舉。”
他們的計劃會是什麼呢?
我已經聽到銀行的經理把現金都找了出來,正被他們威脅裝箱,還提到可以把金庫炸開。
什麼叫炸開?他們有炸/彈?
我不合時宜的想起了昨晚昴君拿出的那把傑裡科941……
日本的持槍規定、爆/炸/物相關制度是被狗吃了嗎?!
暗罵不能解決問題,我隻能壓下火氣,保持冷靜。
之後,被金發女士打暈在洗手間的搶劫犯五号打電話給搶劫犯四号,說自己醒了,叫人過去扶他。
于是大廳裡隻剩下了搶劫犯一号二号和三号,他們不再交流,隻能聽到挪動重物的聲音,以及類似于行李箱滾輪在地上咕噜咕噜轉動的聲音。
然後是一聲從銀行深處傳來的巨響。
“轟——”
炸了?
我冒着汗焦急的加快動作,等我終于把手上的膠帶解開時,過去扶人的搶劫犯四号回來了,他一回來就開始指揮人質們:
“所有人,都站起來朝我的方向走,聚到我這邊來,動作要快!!”
我跟着人群起身移動,借着人群的遮掩扯掉了手腕上的膠帶,又去揭眼睛和嘴巴上的——未免太明顯,沒有整個揭下來,而是從下面掀開一些,留出可以看環境的縫隙。
這一看,就讓我看傻了眼。
天照大神,瞧我看見了什麼?
根本沒有什麼四号搶劫犯!站在聲音源頭處說話的,是一個格外熟悉的小身影——江戶川柯南!
How are you? How old are you?
江戶川柯南沒有察覺到我的注目禮,他把拿到嘴邊的紅色領結放回到鎖骨處,買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三個沒有移動的人質面前,開始了他的表(推)演(理)。
那渾身洋溢着自信的模樣,讓我又想起了在阿笠博士車庫裡見到的一幕,也想起了那天晚上被他和昴君打斷而沒有問出口的問題:
這孩子,真的是阿笠博士家的親戚,不是工藤新一家的親戚嗎?
此刻的江戶川柯南,仿佛化身搶劫犯肚子裡的蛔蟲,三言兩語把他們的打算道了個清楚。
這些搶劫犯真正的搶劫方式,是威脅經理把錢轉到他們國外的一個戶頭上。但在明面上,他們僞裝出了一種搶現金、炸金庫的假象。
逃脫的方式是找替死鬼——找出五個和他們身形相似、獨自一人來銀行的人質,打暈他們,再套上搶劫犯身上的外套、頭罩,擺放到定/時/炸/彈旁邊;五個搶劫犯則僞裝成人質,把彼此用膠帶綁起來,混到人質群裡。
等警察進來,就會發現這些想要搶現金、炸金庫的“搶劫犯”因為操作不當,把自己炸死了。
江戶川柯南好像在給一群笨學生講題似的,把解題過程說的無比清晰,分外有耐心:“當出現計劃外的事情,待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的你們三個,就一是制定計劃的搶劫犯本人了。”
場面都控制住了,為什麼不立刻開門放警察?
等警察來了,做筆錄的時候再解釋不好嗎?
我扯開膠帶,在柯南推理的時候,從人群中蹑手蹑腳的擠了出去,挪到櫃台附近,找到卷簾門的電動遙控器。
就在這時,我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壯漢從側面悄悄靠近正在推理的江戶川柯南,臉上挂着不懷好意的猙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