昴君跟我商量:“黑麥怎麼樣?我認為它比較合适。”
我欣然同意:“好呀,當然可以!”
然後在心裡盤算着,我原本打算用波本威士忌搭配白巧克力,但如果使用口感更辛辣的黑麥威士忌的話,軟綿甜膩的白巧克力就不太合适了,所以我把做酒心的巧克力換成了黑巧。
依舊是将黑巧克力融化攪拌至順滑,再倒入适量的黑麥威士忌,加點糖中和,攪拌均勻。
攪拌是一個十分機械化且費時費力的過程,昴君任勞任怨的聽由我指揮行動。
于是在我的眼裡,昴君系着圍裙,袖子挽到手肘的上方,露出的小臂粗壯、肌肉緊實,看上去能一拳打暈兩個我,但這雙手卻在有規律的攪動巧克力,充滿了……人夫感。
我玩心大起,拿起旁邊的一隻玻璃棒,從混合好的液體酒心巧克力中蘸取一點。
因為巧克力融化後不久,且中間還加過一次熱水,我擔心液體酒心巧克力溫度過燙,先把玻璃棒放到鼻子跟前試探了一下。
溫度剛剛好。
我于是趁着昴君不注意,把巧克力抹到了昴君的嘴唇上,美其名曰:“嘗嘗味道。”
昴君(的面具)有一張看起來溫和、平易近人的臉,但他不笑的時候也很有威懾力,再搭配上一身緊實有力的肌肉,整個人看起來就不那麼好惹。
但他在面對我各種小動作的時候,又格外的好脾氣。
就像現在,換個脾氣不好的,早就把巧克力抹回來了,但他隻是漫不經心的伸出舌頭,舔舐自己的嘴唇。
那舌尖微微一勾,便将嘴唇上沾染的巧克力含了進去。
緊接着上下兩唇相碰,嘴唇微啟,舌尖又如同遊魚一般鑽了出來,再一繞圈,那些被我惡作劇抹上的巧克力就都帶進嘴裡了。
嘶——
有點澀氣。
我幹咽了一口口水,眼神閃爍地錯開了目光。
腦海中有些不着調的念頭紛至沓來。
戀愛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倆還沒接過吻,我甚至還默默嫌棄過他臉上的面具上有沒有彩妝的粉。
現在想想,昴君戴了這麼久的面具,也沒耽誤人家吃飯不是嗎?
所以,親親是可以的吧?
我的目光漸漸放空。
3
當初去阿笠博士家蹭飯,我偶然聽到了少年偵探團他們又一次相約出去露營,當時隻是開始商議,并沒有确定時間。
沒想到他們的露營也拖了許久才提上日程。
而他們去露營的日子,我剛好在加班,于是就沒能湊成這個熱鬧。等那一行人回來,我才知道,他們又一次遇上了案件。
這個消息還是世良真純告訴我的。
也許是因為那天我通過羽田秀吉和她們的大哥赤井秀一,跟世良真純搭上了話,那孩子便常常主動與我聯系,時間一久,我們也處成了朋友。
我知道了世良真純是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同學,她也知道了我曾委托毛利小五郎調查“假赤井秀一”的事情,并欣然往裡摻和了一腳。
可惜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線索太少了,毛利小五郎和世良真純都沒有什麼進展。
4
世良真純大大咧咧的展臂躺在沙發上,跟她的新朋友水樹美咲姐姐分享露營時的事。
“太不仗義了,那些孩子!說好了帶我一起,結果自己先溜了,我還是從小蘭那裡問到的地點,在群馬縣,我自己騎摩托去的。”
“我到的時候,那群孩子為了在圈定的露營地建造營火準備燒烤,分成小隊出去撿柴了。結果很不走運地看到有人在埋屍,然後她們就被犯人追殺、關進小木屋裡了,差點被點火燒死。還好有好心人路過把他們救出來了,真的吓人。”
想到圓谷光彥手機裡錄下的那位好心人酷似灰原哀的容貌,世良真純眸中閃過一抹深思。
那人的手上帶着一枚特殊的戒指。
世良真純問:“美咲姐姐,你知道鈴木特快列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