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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揣着十萬分的期待,與昴君一起踏上乘坐鈴木特快列車的旅途。
至于原因嘛……
這還要說到昴君給我帶上鈴木特快列車戒指的那一會。
“為什麼是左手無名指?”
當我把這個問題甩出來後,似乎有種直覺的雷達突然響起了。
昴君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鎮定又鄭重的神色。
他會怎麼回答呢?
我感覺内心隐秘的期待一點一點堆積了起來。
昴君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他先是變換了與我相對着的那隻半握拳的手的姿勢,輕輕一旋将我的手攏在他的掌心中。另一隻手也自然的扶上我的腰側,手臂攬住,一個用力,将我抱了起來,輕輕放在吧台上。
其實并不是很舒服。
比起堅硬的台面,我更喜歡柔軟的坐墊,比如沙發,比如床上。
但當坐在吧台上的我低頭俯視昴君時,我忽然意識到他想要的就是這種完全袒露在我面前的、“我上他下”的姿勢。
我于是憋住了,沒有出聲抗議,而是耐心的等他開口。
昴君把玩着我的手指,用低沉的、磨耳朵的聲音緩緩叙述:“我在執行一項危險的任務,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使用假身份活動。”
我配合的點點頭。
這些我大概都有猜到,還曾經詢問過昴君是否是公安,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我不希望将你牽扯進來,所以一直避免在你面前透露太多。”
我又點點頭。
昴君總是神神秘秘的,但他又會在各種或普通或特殊的場合透露出點兒端倪。
比如說他那次受到阿笠博士的拜托,去神奈川縣接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意外遇上了案件,因而在孩子們面前表現出了不俗的身手與推理能力。
後來我試探他,試探出了一個普通公民不應該随身攜帶的槍械。那格外娴熟且遊刃有餘、自信滿滿的姿态,再結合他手上的槍繭聯想一下,能很輕易的得出他槍法精湛的結論。
如此種種,不再贅述。
簡而言之,在得到昴君“絕不是什麼不合法的身份”的保證後,我願意給予他信任,也願意相信,他有能力保護我不受危險的困擾。
雖然我會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愈發期待他真實的模樣,但現在還處在能夠理解他、克制自己的範圍内。
而昴君卻在此時擡起頭,與我視線相接。
他說:“這是我曾經的想法。”
我點頭:“嗯嗯……嗯?”
什麼叫曾經的想法?
我問:“那現在的想法是?”
昴君看着我說:“現在,我不滿足于和美咲維持現狀了。”
砰、砰、砰。
我感覺我那不安分的心髒在猛烈的撞擊着我的肋骨。我盯着昴君,感覺自己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