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伊達班長都躺在醫院裡半年多了,醫生甚至說過情況不太樂觀,讓家屬做好一直醒不過來的準備呢。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下班之後,我買了箱牛奶又買了束花直奔醫院——
本來想買筋膜槍的,但又不知道這東西用不用得上,就算能用上,像娜塔莉那麼細心的人,也應該早就準備好了。
不如買點探病常見的花,再提一箱牛奶,就算伊達班長不能喝,也還有娜塔莉嘛!
到醫院見到人後,我欣喜的情緒才慢慢沉澱下來。
伊達班長隻是醒來了,實際狀況并不是特别好。
他目前隻能進行簡短的交流,肢體都不太受控制,複健之路是肉眼可見的漫長,恢複後能不能繼續做刑警也無法保證。
但無論如何,醒來就是好事,醒來就有希望。
娜塔莉和伊達班長的父親伊達前輩就一直維持着高興的狀态。
娜塔莉聯系了不少人:她的朋友、伊達班長的朋友。
她在電話裡沒有直接說,但能聽出來,她不僅是在給朋友們通知和分享喜悅,也存在一些希望我們能去醫院看看的意味在。
好像有人和她一起見證,她才敢相信這一切不是她的幻想。
我去的時候,小澤春子就在幫忙。她最近跟娜塔莉的關系越來越好了,這種時候當然願意一直陪着娜塔莉,還會幫她接待一下來拜訪的朋友。
我沒忍住多看了小澤春子兩眼,依然得出了她與灰原哀和宮野艾蓮娜相似的結論。
但她并不認識宮野艾蓮娜。
唔,找個時間請娜塔莉和她去家裡做客吧,順便把灰原哀也請來。我冒出這個想法。
這件事不急,總得有個好的借口才行。
我沒有在病房待太久就請辭了,伊達班長畢竟是剛醒來,太打擾他們也不好。
去停車場開車出來的時候,還看見了疑似松田陣平的車輛。
想不到哇。
我現在跟警視廳的警察下班的時間差不多,松田居然來的比我晚。
本想吐槽他不積極,又突然想到了鈴木特快列車上的“波本”。
還有兩個來不了的人呢。
我有些唏噓。
4
家裡沒有開燈。
最近幾天下班後,昴君都會做好晚飯等我。
今天特殊情況,我去醫院之前,跟昴君發過短信,說了今天不回家吃飯。
昴君是出門吃飯了還沒回家嗎?
我看着黑沉沉的住所,竟有些不習慣。
明明過去的三年,我都是一個人住在這裡的。昴君才搬進來幾個月,現在的我回家,看到室内無人,竟然已經覺得不習慣了。
我換上鞋,打算先去卧室換家居服。
推開門,打開卧室燈的一瞬間,我凝固在原地——這是什麼什麼禁的現場嗎?!
我擡起手,顫巍巍地指着昴君。
“你你你、你在我床上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