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萬的透明絲線在半空中如同流星般轟然墜落,并在轉眼間就構成了由空中到地上的圓弧狀巨大鳥籠。不知不覺間,它已經将整個雨隐村都死死包圍了起來。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宇智波鏡試探性地投擲了一枚苦無過去,但在觸碰到的那一瞬間!這枚材質堅硬的苦無,就被鋒利的絲線給生生切割成了兩半!
“……難怪一路走來,雨隐村夜裡巡邏的忍者那麼少。原來是這裡還有一道難以突破的關卡。”
宇智波鏡見狀,倒也沒有灰心。
他原本也沒有異想天開到憑借一枚普通的苦無,就破除羽衣冬鶴的能力。
而就在宇智波鏡想要用忍術試試眼前這鳥籠堅固性之時,玩家的聲音恰好響起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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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打算回去嗎,小鏡?在外面玩得太晚,我可是會擔心的。”
玩家一面意有所指地詢問,一面又示意正在眼觀鼻鼻觀心扮演木頭人的吉岡海鬥晃晃傘,提醒宇智波鏡走過來。
心知今晚已經沒有絲毫機會的宇智波鏡果斷地停下了手,随即一如昨日般溫馴地轉過身,并慢慢走入了那把大傘所庇護的區域。
隻一瞬間,他先前面臨的風雨便被悉數擋住了。
不過宇智波鏡自己也知道這些隻是表象。
現實是,在看不見的地方,真正的風雨現在才算開始。
“羽衣首領,可以與我正式聊一聊嗎?”
并不喜歡粉飾太平的宇智波鏡,極為認真地向玩家提出了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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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
外界的雨漸漸有下大之勢,風卷着門口的簾子吹的窸窣作響。但好在把門一關,室内照舊溫暖安甯。
桌面上沏茶的水滾燙沸騰,袅袅熱氣自壺口升起。而壺中茶葉更似入水活魚般上下翻騰浮沉,不多時,整間屋子便茶香四溢。
這幅場景無論放在何時,乍一眼望去都是極為悠閑的。然而正和玩家面對面坐着的宇智波鏡,眼下并沒有心情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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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首領。”
宇智波鏡正襟危坐,握緊茶杯,率先打開話題。
“羽衣首領,你應該知道,兩個人之間正常的關系應該是平等獨立,志同道合還有相互理解的。而我和你之間的情況恐怕從一開始就與這些背道而馳。先不說立場情況,就是發生在我們之間的這些沖突……”
玩家左耳進。
玩家右耳出。
玩家點點頭。
玩家大聲發言:“正常的關系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戀愛實在精彩。”
宇智波鏡:“……”
宇智波鏡:“…………”
宇智波鏡:這不是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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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強扭的瓜不甜。”
“小鏡,苦果亦是結果。”
“首領,木葉遲早會派人來救援我,到時候雨隐村必将内憂外患。”
“小鏡,你在說什麼呢。現在祖宗叫一聲都不會回應你,更何況木葉的小登。”
“首領,這不是愛,這隻是在豢養金絲雀。”
“小鏡,你這張可愛的小嘴到底還要說出多少讓我傷心的話來。”
“首領,這樣的行為是否在道德層面稍有欠缺”
“小鏡,用道德來束縛惡龍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讓惡龍選擇性多噴一口火。”
如果不是最低數值為零,道德點甚至能夠變成負數的玩家油鹽不進。
講究道德的教訓,她從前可吃得太多了。
畢竟曾幾何時,她也是可以被封為'樂山大佛'的存在。隻是後面她就陷入了接二連三的Be地獄。
宇智波鏡語塞:“可你歸根結底并不是真正的惡龍——”
玩家露出爽朗笑:“沒關系,小鏡。你隻需要知道,我的愛是最專一最強烈的就可以了。”
同一時間,被玩家熱烈眼神鎖定的宇智波鏡:你一個羽衣,為什麼在'愛'這方面一股子宇智波味。
宇智波鏡無可奈何地垂眸示弱:“羽衣首領,我隻是想回木葉。”
玩家信誓旦旦保證:“放心,你以後會有機會的。”
“我以後——嗯?以後?”
宇智波鏡遲疑片刻,擡起眼眸,“難道你之後有将我放回木葉的打算嗎?”
玩家……
玩家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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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宇智波鏡選擇放棄在這方面和她繼續糾纏。
“我們還是來談木葉和雨隐村的事情吧,羽衣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