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官都很年輕啊，”盡管因為被拷在桌上，隻能維持一種憋屈的佝偻身形，杉田太郎還是露出挑釁般的表情，“我當年遇見的警官可比你們有氣勢多了，上來就是把文件拍到臉上，揪着頭發把臉摁在桌子上一條條給數罪名，要是再熟一點的那種，還有在桌子底下給與我膝蓋親切的問候...”

他用被拷起來的左手，有些艱難地做了一個侮辱的手勢，“啧啧啧，還是熱血的年紀，這就怕了？”

“杉田先生好像是模範犯人吧，”萩原研二微微一笑，完全沒有接他話頭的意思，“我們事先和獄警詢問了些情況，說你性格安靜從不鬧事，喜歡在圖書館閱讀，并且報名了學習班...”

“就和你前幾次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石井一輝咂舌，攤開手做了一個表示無語的動作，“有必要嗎？你每次出去沒多久就被抓回來，學了點東西又就又出去，來來回回的，第一個看你的獄警都升職了，不如你直接犯個大的，在監獄裡待到死怎麼樣？”

“小一輝，”萩原研二勸阻着自己的同事，但語氣裡就隻有禮貌，“對待老人家之前要耐心點，記得之前和你說過的...”

給了同僚一個你戲是不是過頭了的眼神，神偷警官轉向犯人，輕笑着一字一句念的分明，“不過杉田先生也沒那個膽子吧，都這個年紀了還一直在小偷小摸，不像那位桑田翼...”

“砰——”如果不是手铐的束縛，杉田太郎的這一下肯定可以掀翻椅子，可惜，他現在隻可以無力地掙紮，手背上已經爆出青筋，手腕上勒出了痕迹，卻都是徒勞，“那個冒牌貨！”之前的老邁無力果然是僞裝，“不過是區區一個小鬼，就妄圖奪走我的成就！”

暴露的還挺快，石井一輝眨眨眼睛，給了萩原研二來了個眼神交流，兩人在合夥審訊前就商量好了一個紅臉一個黑臉，反正就是針對杉田太郎的自尊來一套，看他會和獄友表達不滿，對自己的“功績”被謀奪了的不滿，一個擺明面上的看不起，另一個就是陰陽怪氣的輕蔑，總之就是雷區蹦迪等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