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得是對的,那麼你便與我立下[束縛]吧。”
在說出這句話時,面前的夏油傑終于坐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但這是真正認真的看入眼中。
“你是隻猴子。”夏油傑緩緩說,他很清楚面前的不是咒術師,更别說什麼[束縛]了。
如同蚍蜉撼樹,一個普通人,能夠翻起什麼風浪,又怎麼能夠越過種族的跨越。
千鳥靠在椅背上,他翹着腿,在不大的小屋裡占據裡一大塊地,臉上的笑潇灑自如。
“是啊,所以是你向我立下,你不是也不清楚[束縛]對普通人有沒有用嗎?”
實際上千鳥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他還有個系統可以作弊,總之這個束縛他今天是一定要立下的。
夏油傑盯了他一會,不知道想了什麼,最後露出幽幽的笑,好看又好像藏着什麼。
“好啊,我答應你,來立下違者即死的[束縛]吧。”
夏油傑答應下來,兩個都在微笑的人心裡藏着不同的心思商讨着束縛的内容。
最後在兩個人都不甘落後的讨論下,終于定下來[束縛]的内容。
【在驗證異世界夏油傑所說的人危險性後,本世界夏油傑要在接下來關于抓捕對方的行動中不聯系自己的舊部,不幹擾行動。可恢複咒力,配合抓捕行動。
異世界夏油傑需要告知本世界夏油傑自己的經曆與過去,需要幫助本世界夏油傑兩次,需要利用信息保護夏油傑本身。】
這一連串的内容吐出,夏油傑朝千鳥伸出手,千鳥看不見的咒力延伸,緩慢地觸碰到面前都另一個自己。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相視,夏油傑看着面前的自己好像沒有絲毫緊張,還對着他輕輕笑了笑。
好像把他當做需要哄的小孩一樣,這是什麼職業病嗎?
夏油傑不想觸碰他,但在感受到[束縛]成立的痕迹時還是心裡一驚。
按理來說,擁有咒力似乎就可以立下束縛,但隻有看見咒靈才有詛咒的咒力,哪怕普通人身上有咒力,可那些稀薄的咒力根本做不了什麼。
忽然,面前還算安分的人像是同樣感受到成功了,猛的身體前傾抓住了夏油傑的還沒伸回去的手。
因為沒來得及收拾,他不僅白襯衫上有髒污,手也沾染上灰塵。
兩隻骨節分明的手相握,一隻染灰一隻白皙,在昏黃的燈光下模糊卻又真實。
他們的距離一下靠近,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靠近夏油傑,臉上還帶着讓人厭惡的溫和微笑。
他們幾乎一模一樣,除了夏油傑的發型是長發半丸子頭,而千鳥則和學生時期時的夏油傑一樣,隻是沒有戴上耳釘。
恍惚間,夏油傑就好像看到了少年時的自己,他感受到握住自己的手,手心幹燥又溫熱。
就像是被這熱度燙到般,夏油傑回過神,一把甩開千鳥的手,嫌惡地蹙眉,拿過桌上的手帕擦自己被握過的手。
啧,竟然被猴子給觸碰了,等會一定要好好洗一洗。
千鳥被甩開也沒有絲毫情緒,反而笑容加深,看來夏油傑對普通人的厭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隻是……如果夏油傑的理想是殺了所有的普通人的話,那他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死在夏油傑手裡嗎?
自己死在自己手裡,聽起來确實是不錯的故事呢。
千鳥難得有些分神想着,剛才他們的對話外面的五條悟肯定也聽到了,但他也沒有阻止。
也就是說,五條悟默認了他的做法,哪怕千鳥之前并沒有跟五條悟通過氣。
還有接下來要怎麼做,以及要如果試探出那個人的咒術之類的。
隻是沒多久,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就打斷他的思緒:“好了,說吧。”
千鳥疑惑歪頭,夏油傑不耐地擺擺手:“完成你的[束縛]。”
他們都很清楚這次[束縛]裡可以鑽的語言漏洞有很多,但最基本答應的還是要完成的。
比如千鳥要告訴夏油傑自己的經曆和過去,畢竟他有是夏油傑,在知道他經曆後猜測他就更加簡單。
更何況,除了咒力的存在,千鳥的世界顯然比他們世界時間要更快,知曉的情報更是不容小觑的。
千鳥一頓,這間屋子沒有窗,但根據估算,現在也還沒有過多久。
好吧,剛好悟也在旁聽,那不妨現在說,也省得那家夥一直好奇的試探了。
“那就好好聽聽,屬于普通人的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