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桐從簡疏文懷裡翻身坐起,然後用自己的腳去踹簡疏文的大腿。
時桐沒穿襪子,赤着足,他故意用腳趾去撓簡疏文的大腿,撓的地方愈發往上,簡疏文臉一紅,抓住他的腳。
簡疏文知道時桐時常不正經,但卻沒法多說什麼,因為時桐不正經的時候太勾人。
時桐輕踹簡疏文兩下,他這兩下沒用力,輕輕的,更像狎昵。
“你要時刻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時桐慢悠悠地說,“你是我的人。”
簡疏文捏了捏時桐的腳心,笑着說:“知道,我比誰都清楚。”
“你老實說,跟賀榮聲什麼關系?他喜歡你?”
“我幫他打赢解約官司後,他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我拒絕了,他便沒再提過。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他現在應該也不喜歡我了吧。總之,一句話,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
“實話?”
“在你面前撒謊,我敢嗎?”
時桐聞言,用力一踹簡疏文,佯怒:“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一天天的就知道得寸進尺,給你點臉你就敢上房揭瓦!”
簡疏文笑道:“我什麼時候上房揭瓦了,别冤枉人。”
時桐跨坐在簡疏文腿上,用手指輕點簡疏文的鼻尖,說:“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這世上不多,你是其一。”
“我出了名的膽子大。”簡疏文說。
時桐的臉離簡疏文那麼近,簡疏文心念一動,突然把時桐抱起來,抗在肩上,他走入房中,将時桐摔在床上。
床很軟,時桐自然沒摔疼。
簡疏文壓了上去,問時桐:“那敢跟你上床的人,這世上多不多?”
時桐哈哈大笑,道:“也不多。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都被我搞死了。”
“那你可千萬别搞死我。”簡疏文說着,俯身輕咬時桐的鎖骨。
簡疏文心想自己瘋了,瘋了也沒辦法,色字頭上一把刀嘛,被刀死了也是命。
時桐舒服地哼了一聲,用手輕拍簡疏文的背,說:“你乖乖的,老老實實聽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
胡鬧了一通後,時桐窩在簡疏文懷裡,聽簡疏文講故事。
簡疏文講的都不是什麼離奇的故事,無非是一些家長裡短的八卦,比如誰家孩子不結婚,家長哭哭唧唧花式催婚,甚至有位阿姨來事務所鬧,說要把孩子告上法庭逼孩子結婚……
當醫生和當律師的,啥都不多,八卦最多。
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簡疏文舌燦蓮花,分分鐘把它們講得生動有趣。
簡疏文知道時桐喜歡聽這些東西。時桐前半輩子經曆過太多動蕩,驚險刺激的故事反而勾不起他的注意力,比如帶他去看電影,看警匪片、戰争片,時桐全程提不起興趣,反而跟他講哪家夫妻吵架了、哪家老頭因為受不了老太太離家出走最後被警察勸回來了、哪家小孩因為沒有完成作業哭得整個小區都以為那家人虐待兒童、哪家的狗和隔壁的狗又打架了……這些時桐比較愛聽。既然時桐愛聽,那簡疏文就跟他講,反正簡疏文是個耐心的人,特别是面對時桐時,他的耐心可以翻倍,講到天荒地老也甘心。
生活平靜的人喜歡找刺激,長年動蕩的人就愛家長裡短的煙火氣。
有了簡疏文的八卦故事,經常在半夜驚醒的時桐睡眠質量都變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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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文律師事務所。
簡疏文一條一條地刷網民對左雯跳樓事件的評價。
簡疏文心想左雯沒醒或許未必是壞事,不然網上這一把一把的刀子,恐怕會逼得她再跳一次。
“不知道左雯跳樓前發生了什麼,我總覺得跳樓這事,公司不無辜。”簡疏文說。
“我去聯系幾個左雯在華天的同事,總會有人知道點什麼。”陳非說。
簡疏文笑道:“陳非,幸虧有你這麼靠譜的人做我的助理。”
這時,前台電話響了,張雙蕊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