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幕穎并不想露怯,她強硬道:“随便,離就離!反正讓他給我道歉就行!”
袁幕穎簽了委托協議書,确認簡疏文為她的代理律師。
袁幕穎走後,江笙悄悄問簡疏文:“袁女士和她丈夫這婚是不是必須得離了?”
簡疏文拿起杯子喝茶,他想了想,說了一句:“尊重當事人的意願。”
簡疏文走出辦公室,在會客廳的置物架上找些什麼。
張雙蕊問:“簡律,你在找什麼?”
簡疏文指着一個位置道:“我記得這個地方原來有包茶葉。”
“你是說那包大紅袍?我挪了個位置,我拿給你吧。”
張雙蕊把那包大紅袍拿了出來。
“簡律你是要泡茶嗎?我幫你。”張雙蕊接過簡疏文的杯子。
“謝謝。”簡疏文是少有的會跟員工說“謝謝”的老闆。
江笙忽然笑道:“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簡律喜歡喝咖啡,不愛喝茶,現在是受誰影響了?”
張雙蕊也嬉笑道:“還能是誰?喜歡的人才會互相學習對方的習慣。肯定是那位讓我們簡律變成醋壇子的人呗!”
簡疏文一邊從張雙蕊手中接過茶杯,一邊點點頭,淡定道:“是啊,喜歡的人才會互相學習對方的習慣。江笙沒來的時候,雙蕊早餐隻吃一塊小餅幹,江笙來了之後,雙蕊每天早上都吃上熱豆漿和熱饅頭了哈。”簡疏文又轉頭看了一眼江笙,“哦,江笙早餐也喜歡吃這兩樣,真巧啊。”
張雙蕊“唰”的一下滿臉通紅,江笙也不好意思地把頭扭到一邊。
簡疏文慢悠悠地端着茶走進辦公室,心想小樣,倆小年輕還跟我鬥。
不過提起時桐,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簡疏文打了一個跨國電話,他想聽聽時桐的聲音。
但時桐把他的電話挂斷了。
過了一段時間,時桐才主動打回來。
“剛才沒空。”時桐說。
“我生氣了。”簡疏文開玩笑道。
“你他媽别跟我撒嬌。”
兩人一起“哧哧”笑了起來。
好像不需要說多少話,聽到對方的聲音就覺得心安。
“你在外頭?”簡疏文聽到電話那頭有汽車聲。
“我現在在抹谷,剛才在他們礦上。”時桐雖然平時懶洋洋的,但遇到能賺錢的事的時候,他格外勤勞。
“打仗了嗎?”
“沒打,最近停戰。停戰好,停戰好做生意。”
問了時桐的近況後,簡疏文問他:“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跟錢子超到底有沒有接觸過?”
“接觸過,但接觸不深,錢子超落網,那些跟他關系緊密的人多了去了,查起來這些人都排在我前頭,一個個查輪不到我。”時桐說。
時桐的确上過錢子超的遊艇,也給錢子超送過錢,但他倆的合作還沒開始,錢子超就翻船了,他倆的接觸并不深,況且時桐現在都不在中國了,檢察院估計查不到緬甸去。
“那就好。”簡疏文說,“對了,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錢弘你還記得嗎?錢子超的兒子,他死了,遺骸在工廠的煉鋼爐裡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