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一鎖,萬仁峰把辦公桌上的東西一推,将陳非摁在了辦公桌上。
萬仁峰捏着陳非的下巴,一臉陰翳地說:“我真是搞不懂你這種人,明明已經接受了我的東西,享受了我給的好處,卻還要擺出這種令人讨厭的姿态。你惹怒我,除了讓你自己受罪,還有什麼用嗎?”
陳非竟然笑了起來,用擺爛的語氣說:“沒用,都沒用,我也沒用。”
萬仁峰冷笑一聲,松開陳非的褲子,褲子堆在陳非腳邊。
萬仁峰掐着陳非的腰,輕挑地說:“你還是有點用的。”
萬仁峰一用力,陳非痛得頭冒冷汗。
陳非偏偏就犟,這時候了嘴還不老實,他斷斷續續地說:“你也就能在比你弱的人身上找權力感,比如那些被你欺騙的股民,比如……我。聽說權力感越重,内心越自卑,上次你見到衛甄,就是衛知禮他爸,人家世家名門,舉手投足那氣質,跟你這種……這種從底層混上來的就是不一樣,你的氣焰一下子就消下去了……啊!”
陳非被萬仁峰弄得大叫出聲,太痛了。
陳非瘋了,越痛他越要說:“你為什麼想我谄媚你?你從底層一路混上來,少不了谄媚别人,谄媚的人多了,你自己也想被谄媚,好填補你這麼多年在别人面前折損的自尊!”
陳非被萬仁峰提起來,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萬仁峰冷冷地說:“别人都有好爸爸好媽媽,我什麼都沒有,我一路靠自己,這就是自尊。别再用這種話激怒我,我能殺了你。”
萬仁峰松開了陳非,陳非滑到地上。
陳非把褲子穿好,雖然很狼狽,但他心安。
萬仁峰很兇,還威脅陳非要殺了他,但陳非心裡清楚,萬仁峰不會殺了自己,至少在征服自己之前不會。
陳非算是看出來了,萬仁峰這人征服欲很強,通過征服來獲得權力感,這人身上動物性很強。
這種征服欲讓萬仁峰在社會競争中脫穎而出,但如果這種征服欲被人看到,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萬仁峰坐在沙發上抽煙,陳非把褲子穿好後卻沒起來,而是蜷縮着躺在地上。
“還躺那幹嘛?”萬仁峰問。
“疼。”陳非露出痛苦的表情,語氣中透露着虛弱。
萬仁峰心情好了些,他笑了一聲,說:“讓你别逞能,逞能讨不到好處。”
萬仁峰看着陳非這副慘樣,突然良心發現,說道:“給你換輛車吧。還有,這個月的獎金,我給你筆大的。我對你一向大方。”
陳非說:“車可以給,至于獎金,我這個月沒有什麼突出表現,無功不受祿。”
陳非想了想,忽然又說:“倒也不是,這個月還沒完,我或許還有立功的機會。”
“哦?”萬仁峰饒有興趣地問。
“證監會一直盯着咱們也不是個事兒。況且,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妙。”陳非說,“過兩天證監會的人會再來查一次賬,我們的賬冊是有問題的,一旦被證監會查出賬務漏洞,就會被判定成财務造假。”
“你有什麼辦法?”
“把漏洞補上。”
“那需要一筆錢。”
“我們不是有很多外借債務嗎?”
“提前催債?”
“為什麼不呢?反正是灰色産業,放債的違法,借債的也違法,都違法就都不敢聲張,就算我們提前催了,他們敢放半個屁嗎?”
萬仁峰想了想,覺得可以,便笑眯眯地問陳非:“你想拿哪個開刀?”
“德嘉珠寶行,曾志景。我不是無緣無故選他,我做了分析的,他是最優選擇,一會我把分析過程和結果用郵件的方式發送給您。”陳非認真地說,用公事公辦的語氣。
萬仁峰走到陳非跟前,把陳非從地上拽起來,親昵地拍了一下陳非的屁股,俯在陳非耳邊說:“誰說你沒用?你就是個寶貝。”
他幫陳非理了理領口,又說:“要是姿态沒這麼高,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