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結束,紀潛也下班了。
紀潛走出法院時,看到了萬仁德,萬仁德在等她。
萬仁德是萬仁峰的弟弟,這小子是個癡情種,追紀潛很久了,但紀潛不喜歡他。
見紀潛走過來,萬仁德連忙迎上去,問:“你沒事吧?剛才我在旁聽席,看到那老頭子想搗亂,差點就沖上去了。”
紀潛道:“有法警在,不用你沖上去。”
“你去哪?我送你。”
“不需要,我開車。”
“那……”
“你不用一直這樣,沒意義,我早就說過,我對你沒意思。”
“沒關系啊,我覺得有意義,我可以一直等你。”這話聽着很深情。
紀潛笑了笑,說:“你這話别的女生聽到可能會很感動,但我不會,我不喜歡死纏爛打的男人,純純有病。”
前幾次紀潛還比較客氣,但這次紀潛一點面子都不留,話往難聽了說。
萬仁德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難看。
紀潛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
這時,萬仁德手機震動,是他哥哥萬仁峰打來的電話。
“早跟你說了今天家庭聚餐,你怎麼還不到?”電話那頭,萬仁峰劈頭蓋臉地質問。
“馬上。”萬仁德說。
長兄如父,更何況萬仁德是萬仁峰帶大的,萬仁峰對于萬仁德來說,比起哥哥,更像父親。
萬仁德不敢怠慢,迅速趕回家中。
萬仁德匆匆趕回萬家别墅,别墅裡,保姆和廚師在一樓忙活,别墅的主人在二樓。
前段時間萬仁峰把變成植物人的許平庚從醫院接回家裡,請了專門的保姆照顧,家庭聚餐就算許平庚不能坐起來吃飯,萬仁峰也會讓人把他從房間裡推出來,聽聽動靜——如果他能聽得到的話。
所以萬仁德認為這次家庭聚餐到場的人除了他外還有:萬仁峰、許平煙、許平庚,但沒想到居然多了一個人。
多的這個人是陳非,萬仁峰帶他來的。
萬仁德左看右看,對陳非說:“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萬仁峰笑道:“以前咱們還住龍魚街的時候,他是咱們的鄰居,陳上嶼你還記得不?是他爸爸。”
見萬仁德一臉疑惑,萬仁峰又道:“也是,那時你才小學,可能已經不記得了。”
萬仁德皺眉想了一會,問陳非:“你有沒有去過紡金大道?”
紡金大道是萬仁德的車發生爆炸的地點。
陳非一本正經地說:“紡金大道當然去過了,誰沒去過紡金大道?”
“前段時間紡金大道發生了一起爆炸,你知道吧?”
“知道。”
“發生爆炸前不久,你在紡金大道嗎?”
陳非搖頭,“不在,那天我在我爸爸的墓園祭拜。”
萬仁德喃喃:“那可能是認錯了……”
萬仁德的車爆炸前,他曾把車停在路邊,萬仁德曾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他的車附近轉悠,萬仁德覺得那人像陳非。
這時許平煙來拉陳非,讓陳非去看她現在的遊戲等級,許平煙很喜歡跟陳非玩。
陳非被許平煙拉走時轉頭看了一眼躺在移動床上的許平庚,有什麼心思動了動。
陳非跟許平煙走後,萬仁德問萬仁峰:“哥,家庭聚餐,你為什麼把他叫來?”
“他是我的得力幹将。”
“得力幹将是得力幹将,又不是家人。”
“我挺喜歡他的,平煙也挺喜歡他的。”
萬仁德沒話說了。萬仁德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出事那天,的确見過一個很像陳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