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疏文忍着笑,道:“說好的,你等我說完再發飙。”
時桐倒也沉得住氣,讓簡疏文繼續往下說。
簡疏文說:“這半個月,我做了一些事情,我搜集了證明你清白的證據。比如你的交易流水,你的交易流水全部合法合規,不存在可疑進賬;你從緬甸運輸玉石寶石入境時,一切手續合規,貨物都經過檢驗,并無異樣;還有你在國内接觸的客戶,無一例外都是正經珠寶商,沒有可疑人員。我把我搜集到的證據整理好送到市局,與警方交涉,證明你的清白。”
簡疏文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手機遞給時桐,手機裡有這些信息。
時桐翻看後,驚訝道:“這些你自己搜集的?”
簡疏文聳聳肩,“律師能幫委托人搜集證據、準備辯護材料、與警方交涉。這都是我的專長。”
時桐看了一眼簡疏文,見他如此坦蕩,時桐心裡反倒不是滋味。
時桐心想:沒想到他會竭力為我證明清白,可他或許想不到,雖然我沒有販槍,但我也……沒那麼無辜。
時桐固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此時面對簡疏文,時桐心裡卻生出了愧疚。
時桐問簡疏文:“對不久前發生在醫院的槍擊案,和那個不知名的開槍救你的人,你是怎麼想的?”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尤其是那個人為什麼要救我。”簡疏文說,“那天有人開槍救我,同時我又在現場看到了你的手下傾山,所以我懷疑下令開槍的是你,閻隊長也這麼懷疑。”
“所以矛頭最後還是指向了我?那你跟警方交那些證明我清白的證據,又有什麼意義?”
“有意義。”簡疏文說,“雖然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我暫時也想不明白,但我覺得我做的事有意義。”
“那天開槍的不是傾山,我也沒有給誰下過開槍救你的命令。”時桐說。
這時,簡疏文忽然眉眼一彎,看起來格外溫柔。他站了起來,走到時桐身邊,把時桐橫抱起來,然後搶了時桐的椅子坐下,把時桐放在自己腿上。
時桐眉頭剛一皺起,簡疏文就立即期身吻上,簡疏文吻技格外好,吻得時桐身體發軟,趁時桐沉溺的時候,他把手從時桐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溫柔地撫上時桐的腰身。
時桐一下子反應過來,抓住簡疏文的手,推開他,不解地看他。
簡疏文笑眼彎彎,用一種溫柔而蠱惑的語氣說:“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我想不明白,但或許時老闆明白。如果時老闆知道些什麼,能不能透露一點信息給我呢?開槍的人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時桐的大腦馬上冷靜下來。
時桐心想:好你個簡疏文,知道來硬的會讓我反感,也不敢在我這裡來硬的,所以改變策略,跟我來軟的,裝這副膩膩歪歪的樣子,幫警察套我話來了!
可簡疏文的軟言軟語對時桐來說就是很受用,他吃簡疏文這套,簡疏文也知道他吃這套。
不過吃歸吃,時桐不是會被輕易套話的人。
簡疏文見時桐在神遊,便又将手伸進時桐的衣服下擺。
雖然動刀動槍的功夫簡疏文遠不及時桐,但床上功夫人家是專門做過功課的。
時桐身上一顫,簡疏文趁機把他的衣服撩了一半起來,在他耳邊輕笑道:“你今天怎麼穿得跟個奶油蛋糕似的?”
時桐臉一紅,然後怒不可遏,他嘴裡罵着髒話,用手肘一擊簡疏文的胸口,簡疏文痛到半死,這才老實。
時桐站了起來,把衣服弄好,理了理頭發,遠離簡疏文,走到窗邊把窗戶打開。
時桐深吸一口外面的空氣,冷靜下來後,他恢複公事公辦的語氣,對簡疏文說:“你今天跟我溝通,還算坦誠,不過既然是溝通,就不應該隻有一個人說話,有些話我也想跟你說一說。”
簡疏文認真聽着。
時桐說:“你總說我不信任你,還說我不把你當同類,其實是這樣的,跟你相處這麼久,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太幹淨了,有些事我不告訴你或者不找你做,也是因為覺得你太幹淨,不想拖你下水,而不是你以為的不信任。我已經給了你最大的信任。”
“那些事不幹不就完了?”
時桐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幹都幹了。你左右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