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的竄逃令全城陷入恐慌,畢竟他手裡還有槍。
陳非提出的問題在社交媒體上讨論度飙升,他爸爸的故事傳開了,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陳上嶼”這個名字。
金楓路5号,時桐在看電視,電視上正在報道陳非的新聞。
“逃這麼久,不愧抽出來是黑桃A。”時桐輕聲自言自語。
時桐的計劃遭遇了變數,變數就是陳非沒能被順利擊斃。
或許這還不是唯一變數。
陳非居然打了個電話給敏重,通過敏重找時桐。
時桐一接電話,那頭就傳來陳非幽怨的聲音:“是你送進來的卧底,對吧?”
公司數據、資料外洩,肯定是因為有卧底,陳非知道了。
陳非的聲音很幽怨,沒錯,是幽怨而不是憤怒,他的語氣很怪,聽起來不太正常,甚至不太像個成年人,而像個被欺負了的小孩子。
時桐這個人精怎麼會承認呢?他眼珠子一轉,說:“怎麼可能是我,你想多了。”
陳非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用一種快哭了的聲音說道:“連你也欺負我。”
聽起來對方心快碎了。
“跟我沒關系。”時桐面不改色地說。時桐很快察覺到陳非的狀态十分病态,馬上說道:“你是不是發病了?”新聞報道了陳非的病情,所以時桐知道。
陳非連連否認:“沒有……沒有……”
明顯不正常。
時桐和敏重對視了一眼。
“你……不自首嗎?”時桐試探地問。
“不可能自首。”陳非說。
時桐和敏重又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睛裡都寫着“滿意”二字,要的就是不自首,死在外面。
“我還有一些事要解決。”陳非渾渾噩噩地說,“我可能會來找你,時老闆。”
說完,對面就挂斷了電話。
“這通電話不要告訴警察。”時桐對敏重說,“靜觀其變。我打賭他這種狀态,撐不了多久。”
“他說要來找你?”敏重道。
“瘋子的話,不着調。”時桐捏了捏眉心,“要是真來也沒事,他鬥不過我。”
這時,另一台手機震動,這次是時桐的手機。
敏重看了一眼時桐放在桌上的手機,說:“老闆,是簡疏文。”
時桐想了想,毫不猶豫道:“幫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