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钰銘緊緊摟着小姑娘的身體,頭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嗅着專屬于她的香氣。
她一米七,體型偏瘦卻勻稱。而她身後的榮钰銘一米九,身材健壯。
她低頭,看到榮钰銘的雙臂青筋暴起,一雙大手牢牢扣住她的腰身,說不出的性感。
“榮钰銘…有腳步聲…”興亦之小聲提醒,似乎是有人起來上廁所了。
她很緊張,又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依賴,一雙白白嫩嫩的手緊緊抓着他健壯的手臂。
背對着他的小姑娘并不知道,榮钰銘的目光愈發危險起來,他沉聲開口:“别怕。”
榮钰銘輕而易舉地抱她轉身,把她壓在身下。他把人圈進懷裡,之後蓋上被子。
下一秒,他便狠狠地吻住日思夜想的小姑娘的唇瓣。
興亦之不敢發出聲音,此刻的榮钰銘極為動情,整個人把她小小的身軀牢牢籠罩着。
她的眼淚都被親出來了,無助地蹬着小腿。她躲都躲不掉,榮钰銘一直追着她親,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他的吻技怎麼會這麼好?
明明都是第一次談戀愛,他卻能在這種事始終占據主導地位。
最終興亦之已經忘記自己是怎樣回到自己卧室的了,她低頭就能看到自己被蹂躏得皺巴巴的睡衣睡褲。
她揉揉自己被吻到紅腫快沒知覺的嘴唇,躺回床上歎氣睡覺。
連夢裡都是榮钰銘一直在欺負她。
第二天吃過早飯,楊素娟提出讓榮钰銘正月十六之前都住在家裡。
畢竟年後的正月對人們來說的意義重大,楊素娟也不介意多雙碗筷,免得榮钰銘在别人阖家歡樂的時候暗自神傷。
榮钰銘當然是一百個願意,不僅是因為他能跟興亦之搞地下戀,他也明白楊素娟是多麼善良的一位長輩。
年後第三天,陸續有親戚登門拜訪,來訪的人偶爾見到榮钰銘,楊素娟就說他是自己的幹兒子。
而他也默認這個身份,在楊素娟跟親戚聊天的時候,榮钰銘也會主動跟随興亦之姐弟二人給親戚們端茶倒水。
而終于,某天楊素娟開門後臉色一變,榮钰銘便察覺到不對。
果然,下一秒幾個親戚便直接提着東西進門。
是興亦之的爸爸和奶奶,後邊還跟着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男人,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
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目光立刻看向興亦之——
果然,被他養的無憂無慮的小姑娘,此刻竟然露出了比以往更甚的驚恐和警惕。
他無聲地挪步到她身前,榮钰銘此刻和興炳熠達成了某種奇妙的默契,兩個龐大的身軀直接擋住那些外來人的身影。
興亦之的奶奶林雪蓮坐到沙發,拄着拐棍正襟危坐,掃視了一圈,目光定在興炳熠和榮钰銘身上。
老太太看了兩眼榮钰銘,才想起這是之前見過那個孩子。
“國濤,興航,你們坐。”林雪蓮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名叫興航的年輕人聞言直接坐下,而興國濤就站在那裡,這段時間他似乎過得不盡人意,整個人消瘦頹廢且胡子拉碴。
楊素娟讓他們進門已是仁至義盡,她沒主動開口,幾個人這次上門肯定沒什麼好事。
“素娟,這麼點事也不至于離婚吧?”
楊素娟冷笑一聲,卻并不搭腔。
“聽我兒子說,他淨身出戶,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你做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楊素娟看了一眼興國濤,估計他被他媽折磨得快瘋了,才變成今天這個鬼樣子。
但他活該。
“我們今天來,一是給你們拜年,你們小的不懂事,我們興家可不會壞了規矩!”林雪蓮冷哼一聲,話裡話外充滿嘲諷,“第二,我孫子的撫養權,必須給我們興家。”
興炳熠無語地翻着白眼,之後跟榮钰銘對上目光,他才收斂神色。
楊素娟不怒反笑:“淨身出戶是你兒子自願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楊素娟看了一眼興亦之的方向,看到兩個男孩都護着她,這才放心,“而且興炳熠快18了,沒必要再說什麼撫養權。”
“但他是我們興家的種,你一個女人……”
楊素娟不再是她的兒媳婦,不再忍受這個老太太朽木般的思想,厲聲開口:“一口一個女人,你不是女人嗎!興家興家,你們家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對得起我嗎?我剛生完興亦之,你嫌棄是女孩,逼我生第二個,我幾乎沒怎麼恢複就生了興炳熠。我吃了多少苦?現在想打我兒子的主意?門兒都沒有!”
楊素娟平常溫溫柔柔的,現在卻是潑辣勁十足。
林雪蓮皺着眉頭:“興國濤,這就是你的好媳婦,敢跟長輩頂嘴!”
“閉嘴,老娘現在不是他媳婦!”
興國濤無奈地歎氣:“你别說了,媽…明明說好,是來道歉…”
楊素娟一聽這話,瞬間暴怒地站起來:“看你兒子被你逼成什麼樣?你連你兒子都能騙,你是什麼好東西!”楊素娟越說越激動,指着坐在沙發上看熱鬧的興航,“你們把這狗雜種帶來幹嘛?這個沒教養的就是你寵到大的孫子?我呸!我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滾!”
說着,楊素娟奪過老太太手裡的拐棍,對着沙發上的興航就是一頓打。
興國濤無奈地攔住她,但卻什麼都沒說。
然後棍子就落到興國濤的身上,楊素娟忍不住哭了出來,棍子直接被扔在地上:“你也給我滾!沒良心的東西,大過年的來我家鬧什麼?為了你的好親戚你都不要這個家了,我們家不歡迎你!”
楊素娟跟興國濤沒離婚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和風細雨,不聲不響的,從來沒有如今的不管不顧和歇斯底裡。
林雪蓮的表情有些皲裂。
興航直接躲到了興炳熠身邊,他大大咧咧的樣子,像是完全不受身後事的影響。
興航擡頭盯着興炳熠身邊的男人,問道:“炳熠,這誰啊?”之後便看到兩人身後的興亦之,“哎亦之在這兒啊?瞪我幹嘛,你該不會還記仇吧?”
榮钰銘感到一股力量,低頭就看到興亦之的一隻小手正緊緊抓着他身後的衣角,能感到她極為用力,似乎在克制着什麼。
下一秒,他便看到興亦之緊緊咬着的嘴唇已經溢出點血色,連白皙的臉都憋得漲紅。
榮钰銘剛要出聲詢問的時候,小姑娘抓起桌子上的一盞杯子狠狠砸向興航的臉。
目光狠戾又驚恐,像隻被惹急了終于露出利爪的小貓。
興航額角直接被杯子尖銳的底座割傷滴血,但男孩子的反應是很靈敏的,他伸手擋開了才不至于自己的腦袋被砸開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