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但還是擠出笑容:“小妹妹性子還挺謹慎,哥哥們誠信交易,又不會拿你怎樣。”
徐雯抿着嘴角不說話,隻是将口袋裡的錢遞給光頭男:“你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之前負責監視蘇酥和薛晴晴的男人歪着嘴,不懷好意地靠近:“妹妹你和這兩人有啥矛盾呀,拍裸照這招夠毒辣啊。”
男人龇着一口黃牙,牙垢隐隐約約散發着臭味,此刻還在不斷探頭,徐雯退後一步,忍着皺眉捂鼻的欲望,話音平平:“怪隻能怪她們自己不安分,勾引了不該勾引的人。”
“哦——”男人拖長了聲調,似是有所頓悟,“是情敵啊。”
“情敵?”
聞言,一直都面無表情的徐雯忽然冷下臉,射來的視線如剛出鞘的利刃:“她們還不配。”
男人還要說些什麼,被光頭男阻止了:“行了,做你的事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他年紀比另外兩個兄弟大些,自诩看人也比他們老道。
面前這個小姑娘,就憑她說的這些話,就知道這絕不是個善茬,要是真把她惹急了恐怕不僅是人财兩空那麼簡單。
徐雯離開前走近蘇酥和薛晴晴被綁着的角落看了一眼。
她居高臨下地站着,冰涼的手緩慢撫過蘇酥的臉頰,一點一點地挪,從眉毛眼睛蜿蜒到鼻梁嘴巴,像一條嘶嘶吐舌的毒蛇在臉上爬行,黏膩又冰冷。
蘇酥閉着眼,定住眼珠,強力忍着睫毛掀動的沖動,她能感受到徐雯的指甲逐漸陷入她嬌嫩的臉部肌膚,微微使了一點力。
有那麼一瞬間,蘇酥懷疑她是想要把自己的臉給劃破的。但徐雯最終隻是掐出了一道紅紅的印子。
“妹子要留在這裡觀摩一下嗎?”另一個男人賤兮兮地笑。
“不用了。”徐雯推了下眼鏡,撣了撣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像甩掉了什麼髒東西。下一步,便又像沒事人一樣,大步走出了廠房。
“我呸。不要臉的黃毛丫頭,裝什麼呀!”被忽視掉的男人憤懑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
好不容易出完氣,轉過身子,看見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躺在角落裡後,又定住了眼睛。
他搓了搓手,問光頭,眼裡滿是期待和淫邪的笑意:“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啊?”
光頭眼皮夾了他一眼:“怎麼了?”
“我照相技術不好,照相的活就交給你或者阿德吧,我來負責這倆丫頭。”
這下光頭還沒說話,名叫阿德的男人又不滿了:“拍個裸照要啥技術,脫衣服的事兒我也能幹。”
别以為他不知道,阿旺這個色批就是想要趁脫衣服占人家便宜,所有人裡就顯着他聰明了。
在阿旺被堵得啞口無言的時候,阿德趁機站在了蘇酥面前,這倆丫頭就屬她最漂亮,他可早就相中了。
阿旺慢了一步,隻能哀怨地站在薛晴晴面前,但好在這也是個小美人,所以他又逐漸喜笑顔開起來。
唯留下光頭一個人舉着相機在前面拍照。
蘇酥借着睫毛的遮掩打量當前的局面,然後又趁着幾人聊天時輕聲跟薛晴晴說了幾句話。
剪刀紮進皮肉的聲音聽得發麻,男人沒有設防,捂着鮮血淋漓的□□痛苦地跳了起來。
薛晴晴被這場面吓住了一秒,但又很快反應了過來,下意識想去幫蘇酥的忙,卻被另一邊赤手空拳攻擊完另一個男人同一個地方的蘇酥牽住手。
“我們得快點跑!”
兩人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拿着相機準備按快門鍵的光頭男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蘇酥早已經走到了他面前,同樣對着他下三路來了一拳。
但比起其他兩人,光頭男顯然經驗更為豐富,吸取了兩個兄弟的教訓,拳頭距離他的脆弱處還有不到兩厘米時,猛得攥住了蘇酥的手腕。
蘇酥吃痛地皺起眉,正打算飛身給光頭來一腳時,手腕上的力道卻松了,滿臉痛苦地捂住屁股:“臭表子,看老子抓住你不給你好看!”
聞言,剛刺了他月工門處的薛晴晴臉色白得像紙,握住滴血的剪刀默默顫抖。
“死光頭,給老娘閉上你的臭嘴。”
一隻手忽然包住了她冰冷發顫的手,手心溫暖幹燥,先是在她手背輕輕安撫幾下,然後帶着她,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地将剪刀狠狠紮入光頭男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切發生在幾秒之間。
光頭男前後失守,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捂着菊花,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你們……啊……給我等……”
到這地步了,光頭男還在放狠話,蘇酥凝了力,又對着他下身飛踢了一腳,光頭男立刻像垂死的魚蝦一樣在地上胡亂地蹦了幾下又癱軟在地上。
薛晴晴還牽着她的手,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好像在驚歎她什麼時候學了功夫。
蘇酥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蹙了眉問道:“還不快走?”
薛晴晴忙不疊地點頭。
但廠房的位置實在太偏,再加上薛晴晴之前吸入了少量迷藥,紮了兩個男人已經近乎花光了她全身的力氣,走了一段路程身體便軟了下來。
之前負責看守兩人的男人阿旺受傷最輕,在疼痛緩下來之後,立馬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