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難得興緻勃勃找到男生商量,試圖勸服他們有一人能反串這個角色,可惜男生都以不願意反串為由拒絕了。
女生們沒氣餒,繼續堅持,最終找到一直被忽略的,沒有存在感的宴九。
女孩子有些猶豫,畢竟平日裡很少與他說話,突然拜托,似乎有很大概率被拒絕。
最後還是譚湉鼓起勇氣問宴九:“宴同學,我們在排練下周四的校慶話劇,但目前話劇裡有一個反串角色沒人扮演,不過你放心,這個角色沒有台詞就是一個背景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宴九:“可以。”
譚湉露出大大的笑容:“太好了,太感謝你了,我保證你一定不會覺得難辦的!”
所以……
在譚湉說的不會難辦裡……包括這條複古且華麗的裙子嗎?
如果他沒看錯,黑色大裙擺上還鑲上了無數顆閃鑽,絲毫不低調,如果說譚湉穿上戲服後是一塊香甜可愛的草莓蛋糕,那他這個背景闆衣服的華麗程度簡直直追黑天鵝蛋糕了吧?
如此華麗的服飾給他這位背景闆穿會不會有點喧賓奪主呢……
“宴同學,你換好了嗎?”譚湉敲了敲門。
“沒有。”
宴九脫下自己的衣服,換上這件擁有大裙擺的黑色禮服,隻是這種衣服實在太搞不明白哪裡是哪裡了,他在裙擺的海洋裡翻騰,最終還是被背後的複雜綁帶給打敗。
“譚湉,你在外面嗎?可以進來幫我嗎?”宴九試探性地問一句。
外面沒人應答。
宴九以為譚湉走了,便隻好背着手繼續努力。
這時,換衣間的門被敲響,宴九以為是譚湉,連忙說:“進來。”
門被推開,一股涼風湧進來。
宴九沒有回頭:“幫我系一下。”
潔白的背部後面雪白的繩子松松垮垮垂着,冰涼的手指偶爾碰到背部,宴九有些不适的挺直背,待繩子穩穩綁好,他一邊道謝一邊轉身,便看見垂眸的厲星序站在自己身後,手指還保持着系繩子的姿勢。
厲星序穿着歐洲男仆服裝,簡單樸素的裝飾在宴九華麗的服裝照射下黯然失色,像顆灰撲撲的灰塵。
寬大帶鑽的黑色大裙擺掃過他的腳背,厲星序後退小半步,視線裡全是宴九穿着裙子的模樣,這黑色禮服的領口開得特别下,如果不是宴九是男人,肯定會走光。
厲星序木着臉,唇線拉直,最終還是沒忍住:“這是一位……不用說話的家長?”
拿起黑色羽毛扇子遮住半張臉,僅露出戴着黑框眼鏡的上半張臉,誰也沒看見宴九輕輕勾唇笑了:“确實是一位……不用說話的家長。”
“叩叩”
換衣間的門被敲響,譚湉在外面問:“換好了嗎?”
“來了。”宴九提起裙擺走出換衣間。
厲星序落在後方,緊緊盯着宴九光潔的背部,食指微微動了一下,想起剛才不經意觸碰到的細膩觸感。
譚湉焦急在外等候,她十分期待宴九反串的效果,等終于見到宴九的衣服眼前一亮,止不住地贊揚:“真好看!真的特别好看!裙擺上面的閃鑽把你的皮膚襯得又白又嫩,而且這超級大的裙擺,我羨慕了。”
周圍的女生也瘋狂表揚,毫不吝啬。
譚湉深知雨露均沾的道理,艱難把視線從宴九的裙擺挪開,落在厲星序身上,情緒瞬間淡了一些:“臉是好看的,衣服有點小,等會讓服裝設計社團的同學幫你改改。”
宴九仗着有眼鏡遮擋,悄悄往厲星序那看去,果然在小号的衣服包裹下,身上的肌肉顯得鼓鼓的,這樣一穿不像男仆,倒像是随時刺殺國王的刺客。
學生們叽叽喳喳商量話劇的事情,擺脫上午沉悶的氣氛。
直到接近午休時分,衆人才把戲服脫下,往寝室趕。
宴九和厲星序同路,兩人結伴回去。
走到一半,宴九問他:“是譚湉勸你扮演男仆的嗎?”
他實在好奇厲星序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明明先前在班裡的時候還表現得毫不在乎。
厲星序:“不是。”
那就是主動找的咯。
很悶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