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白霜荻惡狠狠的說:“彩繩留下!”
潘豪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吓得呆愣在原地,心中無數疑慮劃過,這人為什麼和驚雲就打起來了?驚雲為什麼要替自己解圍?為什麼驚雲竟然會功法?
見潘豪愣住,步驚都“啧”了一聲,飛身過去,一把将潘豪推到一邊,自己手臂避之不及被冰錐劃過,瞬間鮮血浸紅了衣袖。
見步驚都受傷,潘豪這才回過神來,沖過去要去看他怎麼樣,結果又一道冰錐刺過來橫在二人中間,差點把潘豪刺穿。
潘豪驚魂未定一屁股坐到地上,步驚都見狀朝他吼:“你還不快走!”
“可、可是……不行!你一個人打不過他!”
你要不在這我早結束戰鬥了,步驚都内心大無語。
說話間,白霜荻勾起手指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哨聲響徹深林。
不好!
步驚都再想制止他已經晚了,隻見遠處天際撲閃撲閃飛來數十隻靈鳥,全都盤旋在了三人頭頂上空。
與此同時,此處的畫面一時間全部傳到了太華山廣場的巨大顯像石上,十幾宮格的畫面同步顯示着這同一個情景。
真是低估了他了!步驚都微微蹙起眉頭,慢慢一步步向後退去。
“來啊。”白霜荻一步步走向步驚都,笑容邪惡陰險,挑釁道:“怎麼不動了?有本事你再來啊?”
白霜荻其實昨日便看出了秋慕白這個徒弟不簡單,在天上那麼千鈞一發之際還能臨危不亂,還有功夫去搶他的旗子,甚至有先見之明的給瞬移符提前做好了靶向。
但憑白霜荻的性格他是不會說出來這些的,他這麼驕傲,日天日地日空氣,怎麼能承認秋慕白的徒弟強呢。
步驚都也是抓住了他這一點,才把他帶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和他對峙,以便自己可以出手方便點,料他過後肯定不會說出去。
但之前都說了,白霜荻不是傻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很确定,步驚都不會在各大宗門的長老弟子面前暴露自己任何的能力。
“現在還想阻攔我嗎?”白霜荻說着,甩出一條冰錐,直接劃過步驚都的小腿,步驚都随即跪地。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又一條冰錐刺出,直接從步驚都的肩胛骨貫穿而過。
步驚都嘔了一大口血,看了看天空中盤旋的數十隻靈鳥,沒有用内力療傷,不然眼看傷口就能愈合,隻好繼續壓下修為,承受這傷害。
“剛才的本領哪去了?”一條條冰錐依次飛出去,步驚都渾身各處都被劃出了血口子,有兩道直接貼着他的胸口貫穿而過。
貫穿傷太多了,再是修仙之人,可他也隻是個煉氣期啊,顯像石前的衆人都呆住了。
在現場的潘豪已經吓傻了,在這麼下去要出人命啊!傷太多了,步驚都腳下四周全都是血。
被吓出的生理性淚水挂在潘豪細長的眼角,他臉色蒼白,往前剛邁了一步,就見白霜荻手一擡手,對準了他。
眼看冰錐要沖潘豪刺去,步驚都立馬開口喝住張狂的少年:“喂!”
“你欺負他幹什麼。”步驚都随手抹了把嘴角的血,顫抖着笑着站了起來,說道:“你看他都吓得動不了了,沖我來,我能動。”
靈鳥嗜血,聞到了血腥味更不願飛走了,撲閃着翅膀盤旋天空。
步驚都此時還不能暴露修為,隻能繼續壓制,任這冰錐給他帶來的傷害在自己身上肆虐。
顯像石前,一衆人目不轉睛的盯着石頭上的畫面看,都暗暗掐着一口氣,提心吊膽着宗門内的這位最差生。
秋慕白站在人群之中,目光冰冷,陰沉着臉,盯着石頭上的一舉一動。
張狂的少年還在揮手一下一下的用冰錐刺傷伏在地上的人,步驚都單漆跪地,艱難的一手撐地,一手扶在膝蓋上想要再站起來。
“你怎麼不刺穿我的心?”步驚都嘴角滲出大口血,他渾不在意,也不去擦了,反而笑得更深,指着自己的胸口說:“刺在這裡我必死無疑,你不敢嗎?”
白霜荻眼底滿是殺意,顯像石前有長老和弟子忍不住開口:
“不能再繼續了,那個白霜荻到底什麼人,在這樣下去驚雲會有危險的!”
“他應該知道大賽規則吧,不能弄出人命。”
“你看他是那種遵守規則的人嗎?”
“不能再繼續了,驚雲隻是個煉氣期啊!”
衆人說着,也偷偷偏頭看向站在人群之中的秋慕白,秋慕白冷眼覆手,臉色難看到了一定程度。
他看着白霜荻的眼神就像狼王看向挑釁自己的族崽,那種高高在上一觸即發的危險,恨不得要将挑釁者撕碎的暴戾。
深林之中,狂妄的少年臉上的笑意盡退絲毫不剩,他兇惡的死死盯着還在試圖站起身的人,手指攥得咯吱咯吱直響。
在步驚都又一次站起來時,白霜荻雙手一番,兩把冰封長劍出現在他手中,朝着步驚都走過去。
“你打算裝到什麼時候?”白霜荻朝着步驚都膝蓋就是一腳,步驚都直接跪在地上,緊接着白霜荻毫不留情的用冰劍紮進了步驚都手背上。
白霜荻眼底布滿暴虐的紅,咬着牙惡狠狠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不敢出手了嗎?”
這少年是沖着他師尊來的,步驚都現在每一處傷,都是為秋慕白挨的,疼是真的疼。
這中二少年也太難纏了,這麼半天還不罷休,還再折磨自己,他到底對師尊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太棘手了,在這麼下去他這煉氣期的身子真的扛不住。
“你還不出手是嗎?”白霜荻點點頭,“好。”
瞬間,無數道冰錐組成的巨型冰劍懸于半空中,隻見白霜荻一擡手,巨星冰劍以迅雷之勢向步驚都猛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