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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雪鳥的小鎮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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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虧他沒有傷到耳朵。

手機早在戰鬥中損壞丢失了,但他勉強從天色辨别出現在時間不早了。

煙花,已經結束了吧。

伏黑惠沒有很失落,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早該知道的,他一直都差那麼一點幸運。

少年仰躺在草地上,眼裡原本亮起的光逐漸随着周圍黯淡的色彩熄滅了下去。

有什麼好不容易升起的東西,又一次地被漸漸消磨。

“惠!”

熟悉的聲音,像夜風拂過密林的沙沙聲。在經曆了跌宕起伏的幾小時的伏黑惠聽來宛如此刻有鳥兒扇動翅膀一樣虛幻。

一隻頗為眼熟的手伸了過來,比上一個更真實,手腕上還帶着石榴赢來的花裡胡哨的串珠小手鍊、蝴蝶結小飾品,亮麗的高飽和度色彩襯得它在夜裡好像泛着玉一般瑩潤的光澤。

‘什麼啊,又來嗎?’伏黑惠想。

然後他直愣愣地看着那隻手越過他,扯住了他的T恤。

“嗞拉——”

伏黑惠的上衣被撕開了,露出了少年傷口外翻的結實腹肌和帶着淤青的白皙皮膚......

伏黑惠:???

他頓時反應了過來,一把攥住了那隻還要繼續的手,帶着點難以置信對着來人質問道:“雪鳥前輩?!”

“不要動,躺好。”黑色狐面的少年不容置疑地把他按了回去,通透世界像X光一樣掃描着少年傷痕累累的身體。

“肋骨斷了兩根,大量刀傷,不過幸好已經止血了,我先給你緊急處理一下再帶你去醫院。”

說着就拿出不知道塞在哪裡的消毒酒精和醫用繃帶。

“等一下!!”

伏黑惠嘗試着抵抗,卻完全拼不過雪鳥的力道,他隻能嘴巴上阻止着,眼睛看向雪鳥的面具。

平靜中帶着焦急,又因為事情還在掌控之中所以還能冷靜理智應對。

嗯,能判斷出具體情緒,是雪鳥不錯了。

伏黑惠這時才徹底從那種交戰時的警戒狀态退了出來,舒緩的神經傳遞來身體各處疼痛的信号。

不過他還有一樣東西要交給雪鳥。

“等等,雪鳥前輩。”

伏黑惠這一聲‘等等’可以說是非常緊迫急切了,傳遞過來的情緒成功讓雷厲風行的雪鳥停下了包紮的手。

雪鳥:“?”

海膽頭少年小心翼翼地在前輩允許的動作下将兜裡的生日禮物掏了出來,遞給了雪鳥。

“生日快樂。”

少年原本清朗的聲音因為戰鬥顯得有些沙啞。

那雙眼睛,那雙被血浸染仍舊不失透亮的眼睛,好像夏夜裡閃爍着的螢火,帶着點歉意看向他,卻絕口不提要在那樣的戰鬥中保存好這樣一個東西是如何的艱難。

雪鳥沉默了一會兒。

“我現在能打開嗎?”他問伏黑惠。

伏黑惠愣了一下:“嗯。”

雪鳥打開了那個有點皺巴巴的信封,取出了裡真正的生日禮物。

——那是一張有點舊的紙簽,上面的褶皺即使被努力壓平了也看得出是被打過結,系在什麼東西上一樣。

最頂上是兩個依舊鮮紅的‘大吉’。

那是上一個新年伏黑惠抽到的簽,代表着接下來一年的運勢。

雪鳥聽到伏黑惠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抱歉,雪鳥前輩,要說能贈予出手的禮物的話,我隻能想到這個。”

他将接下來一年的好運贈與給雪鳥。

伏黑惠見雪鳥不說話,有挫敗地抿了抿嘴,但接着鄭重道:“如果前輩有其他什麼更想要的,可以跟我說...”

“不。”雪鳥輕聲打斷了他的話,“這個就可以了。”

該怎麼說呢?狐面少年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那柔和又與對石榴的柔和不一樣,像是把聽者浸入溫度适中的溫水裡,令人感到飄忽忽的舒緩和溢滿心田的充實。

那聲音賦予你和他等同的快樂。

“謝謝你,惠,我很高興。”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麼純粹地開心過的少年這麼對躺在草地上的海膽頭少年說。

炭治郎他們也不是沒有送他符合心意的禮物,但那和伏黑惠的不一樣,就好像他們的感情和伏黑惠此時傳遞過來的洶湧的感情也不一樣。

是的,在雪鳥看來伏黑惠的生日禮物不是這張标着‘大吉’的紙簽——這隻是一個标志——而是伏黑惠用心的心意,以及他對他所抱有的呈直線上升增量的感情。

得益于雪鳥這個‘能感受到他人對自己的情緒/情感’的能力,某種意義上,他的待人處事就像一面鏡子。你怎樣對他,他就會怎樣對你——當然,還是會分人的。

雖然還不太懂從伏黑惠那裡傳來的情感到底是什麼,但不妨礙雪鳥為此感到高興。

畢竟惠是除石榴之外菜園子裡唯一一隻海膽頭貓貓不是?

那應當是一個溫柔得像花一樣的笑容。

松了一口氣的伏黑惠如此判斷到,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那張黑黝黝的面具下看出雪鳥的表情的。

很快。

雪鳥就将伏黑惠包紮好了,他滿意地看着對方身上利落的繃帶裝(?)感歎自己的手藝不減當年。然後在傷患對公主抱義正言辭的拒絕下,将他攙扶了起來。

雪鳥圈住了伏黑惠勁瘦的腰好讓他借力,确定他走路沒問題後說:“走吧,我們先去把等煙花的石榴叫回來再一起去醫院。”

伏黑惠有點不适應地靠着雪鳥溫熱的軀體,聞言一愣:“現在還有煙花嗎?”

“第一波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第二波。”雪鳥一邊走着,一邊向他解釋。

煙花啊......

伏黑惠不自覺地走了神。

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念頭卻被雪鳥察覺到了,他再次檢查了一下伏黑惠的身體狀況。不得不說咒術師的身體素質就是好,這種程度的傷還能一般人早就躺平了,哪裡還能像惠這樣走動自如的?

于是他開口。

“要看煙花嗎?雖然隻有幾分鐘。”

聽此,伏黑惠看向雪鳥,原本想說會不會添麻煩,卻見對方一臉認真詢問的樣子,以是在開口時改成了有點孩子氣的——

“嗯,要看。”

他也不過是一個14歲的少年而已啊。

雪鳥笑了一下。

“那走吧。”

...

坐在樹木高枝上的石榴不出意外地看見自家老父親把弄丢的海膽頭貓貓給提溜了回來。但看見貓貓拿一身過于時髦的繃帶裝時還是有點驚訝地用小爪子捂住了嘴巴。

“惠惠,傷口還痛嗎?要不要雪給你呼呼?”

小棉襖還沒有忘記這場夏日祭的目的——那就是讓惠惠和雪和好如初!

至于擔憂?既然雪都覺得沒問題,那就一定沒問題!

“不,不用了。”

這種操作對于内心在幾個小時内就經曆了一張月度折線圖的伏黑惠來說還是有點超過了。他瞄見了雪鳥轉過來詢問的臉,幹脆利落地拒絕道。

伏黑惠毫不猶豫地相信雪鳥真的能幹出對着他的傷口呼呼這件事——他可不是小孩子了。

石榴看上去有點失落:“真可惜。”

雪鳥安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打鬧過後,三人(?)坐在樹木粗壯的枝幹上等待煙花的表演,沒有人說話,大家安靜地享受着夏日祭最後的倒計時。

在石榴輕聲哼唱的歌謠中,狐面少年開口了。

“對不起,惠。我來遲了。”

他說的話很簡單,很直白,就像他描述自己的高興一樣,但态度卻很認真,很鄭重。

雪鳥沒有解釋伏黑惠被拉入的異空間其實不止是咒力,還有一部分是不知道哪位神明所遺留下來的願力,兩者結合才構建出那樣一個幻境。

而雪鳥曾經被巴衛科普過這樣的異空間,妖怪的,神明的,有一些強行打破會對裡面的人造成未知影響,他又沒有進入異空間的資格,所以不得不按捺自己的煩躁等着一個突破口。

惠和炭治郎他們不一樣,作為鬼殺隊的劍士,他們随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惠隻是一隻有點炸毛的小煤球罷了。即使雪鳥知道他是一個咒術師,可咒術師的定位哪有菜園子裡唯一的一隻煤球貓貓重要?

在雪鳥看來,被納入保護圈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沒護好是他的不是,即使他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咒力和願力結合的例子。

所以他要道歉。

“沒關系,雪鳥前輩并沒有來遲。”

伏黑惠抿了下嘴,輕輕笑了一下。

——他想起自己躺在草地上時,那簇慢慢熄滅的火光。

當不幸再次來臨之前,你沒有遲到真是太好了。

“?”

雪鳥覺得自己或許要重新寫一本人類觀察日記,或許叫惠惠觀察日記比較好。

但是現在......

“嘭——嘭嘭!!!”

石榴迎着漫天閃爍的煙火興奮地高呼:“煙花啊——!”

可愛的小臉被煙花照成稀奇古怪的顔色。

和雪鳥對視中的伏黑惠本要轉頭去看,卻見對方按上面具的手。

好像想到了什麼,他往狹長定型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睜大,像貓一樣圓溜溜的,顯得他的臉稚嫩了些,但他現在可沒功夫去管這些了。

身旁的人将狐狸面具推到腦側。

他的面容帶着少年感的流暢冷厲,已初見仿佛被大自然刀削斧鑿般的輪廓。眉眼的細節處又是如同古典畫一樣的濃豔稠麗,煙花璀璨的色彩倒映在他淺得出奇的淡紫色眼眸中,竟給予一種非人的瑰麗感。

淺色的唇瓣薄厚适中、形狀優美,勾起一抹絕對稱不上燦爛的微笑。

但你并不能苛求,因為那是一朵本該是水中月的虛幻之花,卻因為你而擁有了人性的訴求。

因為他想讓他所喜愛的青綠色眼瞳中倒映的不是這張面具,而是他的面容。

伏黑惠愣愣地看着擁有一張陌生而熟悉面孔的人沖他笑得如花絢爛。

“看,惠,是星星啊。”

煙花盛大的轟鳴于耳際消弭。

他聽到,

那一刹那,心跳震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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