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東西，它在化學裡面叫VSEPR模型，它講的是什麼呢，就是……一個原子，在和其他原子結合——就是叫做成鍵的時候，它周圍的電子大概是怎麼擺。就是……它要考知道吧，但是學了這個的基本後面也大部分用不到這個東西，就很抽象。”

說着說着又有個男生過來坐在洛凝光右手邊我們的左前方，語兒說他叫賽利爾·蘭多。

“你倆？”

大家一陣笑。

多蘭多無奈：“我就知道……碰巧而已啊。”

“行吧……”我靠在座椅背上，接着說：“應試教育嘛，就是考試，所以說呢，中國的高中生打比賽全球第一，但是科研就一直搞不太出來……不過說實話吧，中國這麼多人，考試說實話也是比較公平的方式了，至少也能選一部分人才出來。就是……中國古代有個制度叫科舉嘛，延用了一兩千年，還是挺不錯的，選了不少能臣。所以應該還湊合。”

多倫多……不是，多蘭多點點頭。

又有個男生走過來，見坐滿了臉色一僵。

“那個……我能坐你邊上嗎？”

……還是有點點拘束？

“嗯。你叫……？”

忽然大家全都開始微笑。

這哥們黑着臉：“我叫斯特魯西伯特皮爾納·諾貝格奧爾瓦多奧裡姆·蘭登戈裡，叫我戈林就行。”

語兒噗嗤一笑。看起來是個老梗了。

“呃……”我扶額，“我覺得你應該認識一個姑娘叫阿斯托洛吉斯·梅姬斯圖斯·那個什麼來着的莫娜……”

“啊？”

多蘭多：“是個遊戲人物。不在我們這個世界。”

“嗷……”

“話說你是蘭登修道院出來的？拉特蘭名字有這麼長？”

“我又不是拉特蘭人……”

“也是哈。”

舞台上燈光一閃，木桐唰地一下跑到台上——她還是班長來着的。

“我也不說什麼！上菜了——”

大家紛紛眼睛一亮。左手手腕上佩戴的手環一亮，存儲在裡面的菜就放在了桌上。中間的自然是語兒那個九層塔……她手藝真的很好的。

“埃米爾你怎麼才來！”

一小胖子吭哧吭哧地過來拉開最後一個椅子在木桐和語兒之間坐下：“哎，忘時間了……你好哈？”

“嗯哼，你好？”

語兒：“埃米爾·迪沓克斯。”

“嗯……”

于是吃飯。這倒沒什麼好說的，他們聊天，無非就是放假打算幹嘛呀，什麼什麼的……

我跟多蘭多說說我們這邊的情況。後來說不太出來了，就幹脆記憶提取整理成文檔，直接淩空丢進他手環裡。

整挺好。

注意力集中有點累了，說了一聲當我不存在就好，閉目養神……

腦門上貼了個“謝絕打擾”，萊依拉睡着的表情包。瞬間整個人的氣質都虛無缥缈起來。

有點不禮貌……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啊啊，沒辦法做到一直全神貫注的，我還得遛狗……

“這有廁所嗎？”

“那邊。”語兒指指舞台靠我們這一側，幽深處裡面就是洗手間。

“嗯哼。命途行遊！”

一個瞬移就去了廁所，留下個印記漂浮在座位上。

“命運，塵世回轉！”

坐回原位，看着大家奇怪的目光。

“有很好用的技能為什麼不用對吧。”

“也是哈……”

他們聊天。

以及洛凝光是個腐女來的，他們幾個一碰杯語兒那酒量當時就上頭了，雖然是啤酒但也往我身上一靠。

洛凝光頓時露出興奮的笑容，舉起手環一頓拍。

我：“（神念）……過會傳我一份。”

她朝我眨了眨眼，露出微笑。

吃完飯擊鼓傳花，這邊不止一個班（一個班也就二十來号人……），每一桌輪流表演節目。

語兒上去跳了一段舞，好棒的。跳完了還紅着小臉朝我這邊一鞠躬。

“棒。”

“唔。”

她回來。

後來？後來就回家了。

也沒什麼，給她醒醒酒（幾杯啤酒而已啊至不至于），話說醒酒好像是除血液乙醛而不是乙醇來着，難怪語兒自己弄總感覺不得勁——學的東西還是有點用的嘛。

晚上澀澀。睡吧。

又：英語順口溜法已經在班裡傳開了，現在全班都知道大使在救護車上自動逗笑。

對不起，大使。

——吟風？

應該……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