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仔仔細細地記錄過一天的經曆了。難得下定決心，今天幾乎一整天都抱着本子。下面就是一天下來我用蠅頭小草（？）記的内容。

——第二節課才坐下來，現在一邊聽着生物課一邊按照殘餘的記憶盡量記一點東西。

早上一覺睡到被叫醒，半夢半醒之間還在猶豫今天到底是星期三還是星期二。帶着一點幻想點開手機看了一眼，星期二。不知道怎麼的就渾身難受起來。

才做的一八年高考《微紀元》。先行者回到地球，睜開雙眼的時候，大概也就是這樣的心情。

還有三天，還得聽項舟華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聲音。無聊。

一大早就困。右邊眼角在疼，到了學校整個前額葉一直到睛明穴都疼得發脹。強撐着吧作業翻出來交了，趕緊往桌上一趴。睡不着，但至少緩解一下。

早讀默寫維克多的20頁單詞。壓根就沒背，意思了一下了事，接着睡。第一節化學還得到一樓去上公開課，那個老師講得也不怎麼樣，跟張國慶一樣講兩句話就破一個音。而且三個人擠兩個人的位子，地方小而且還悶。

肚子疼。于是溜出去上了個廁所，順便透透氣。

兩個丫頭還在睡，睡得可香。挺好。

挺羨慕她們的。我是個累贅，但好在她們不嫌棄。

小丫頭先醒了——上學帶來的生物鐘。醒過來就閉着眼睛要抱抱。可愛。

“你在寫什麼……”

“記點東西，省得晚上又忘了，光顧着玩原神。”

“唔。抱。”她往我懷裡拱了拱。

我揉着她的小臉，她哼唧了兩聲。

“你今天要好好的……”

“嗯。”

……

她看着我寫的這些東西。

“你才不是累贅……”

“啊……嗯……”

……

忙着記日記。塵兒還沒醒。一節生物課基本啥都沒聽進去。不知道是受涼了還是怎麼回事，這兩天老咳嗽。聽說本部出水痘了，不過奧南這邊好像沒有。

“要我叫醒她嗎？”

“哈……”我打了個哈欠，“不用。讓她睡。”

——難得靜下心來寫點什麼，竟然由早上的煩躁漸漸平靜下來。也許這樣也不失為一種放松的方式……就是得一直寫。

好久之前就想提一嘴了，《金薔薇》裡提到的一日之書。以我的這點記錄自然完全稱不上一本書——但至少也是一個記錄。意識流？大概。

塵兒醒了，揉着眼睛。

“哥哥早……”

“早哦。”

“唔呼呼……”

“嗯。做操了……”

“嗯。”

早操嘛，反正就是擺爛。兩個丫頭聊着天。塵兒說了什麼來着？記不清了，現在記憶力越來越差，而且困。

英語又發試卷。項舟華不知道怎麼調的課，調了一通發現自己來不了了，就又是做試卷。

試卷寫着寫着思緒就飛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似乎每一個認識的單詞都能引起一段聯想，但又不構成畫面，意識就成了一堆念頭的集合。但又不是很影響做試卷的速度。

卷子寫完，一頭紮進疊在一起的兩個丫頭懷裡，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