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發了一條動态，祝我自己和語兒生日快樂，以後還要一起過很多個生日。

早上到學校就收到了聞冬的賀卡和洛盞婷的禮物。收好，這都是貴重物品。

這段時間一輪複習剛剛開始，數學物理複習的都是些基礎内容，而且王福雪好像也不太管上課睡覺（他會提醒，但問題也不大），幹脆第一節數學課半聽半睡到九點四十，邊上小丫頭也一點點醒過來。

“唔……”

“早。”我往她手裡塞了一個球，“生日禮物……”

她把球舉在半空中，睜開眼睛看着玻璃裡三個灰色的小球在電磁作用之下互相飛來飛去。

“三體問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送你這個……好像有點寒碜了哈……”

“沒事。”她眯着眼睛，把這個球收進戒指裡（戒指是跟我們自身融為一體的，所以需要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揚起小臉，“我喜歡。”

“嗯。”

“唔……抱抱……”

我一邊摟着她，一邊壞笑：“那我的禮物呢？如果沒有的話，就要……嗯哼？”

“哼……明明本來就要的……”她從戒指裡掏出一個包裝好的盒子，“喏。”

我打開，裡面是硬紙闆上用木條框起來的星靈觀的簡圖，客廳卧室和廁所裡還分别插着我們三個的小粘土人。

“喔。”

“我們上課做的。”她有點小驕傲地看着我，“我厲不厲害。”

“厲害……真棒。嘛。”

“呼呼。還有一個。”她一邊又從戒指裡掏出來一個……似乎是紫色的玉質的晶瑩剔透的……超大圓蘋果。

這種東西本質和我的星金是差不多的，隻不過她的是玉。同樣意義不明的一件禮物，但是它也很可愛。

……

晚上是生日會。塵兒帶着心華四點半多一點就到了。語兒正好去準備場地，我才從物理課上睡醒，還沒緩過來。塵兒朝心華眨了眨眼，心華一跺腳佯裝生氣地跑到另外一個半球去了。塵兒陪着我在小屋裡坐坐，聊聊這兩天發生了什麼。她的禮物是一座金色的高山擺件，同樣感覺有點意義不明，但是既然是她送的那我就喜歡。

語兒那邊木桐還是第一個到的，互相打了招呼。那邊人在慢慢變多，我也招呼不動，他們正好跟我也不熟。

其實今天挺尴尬的。語兒的同學十幾二十個聚了一桌自己動手做菜，我們這邊塵兒帶着心華，還有老李和林霖，穹姐赤羽海伊和牧心（山山沒來，臨月也沒來），永夜和星砂，一大群人在那裡或站或坐地聊天。我也不太摻和，在家洗了個澡才出來。

林霖坐在輪椅上，被老李推着。塵兒一臉激動地圍在邊上。

“欸欸欸！林霖姐你——”

林霖窩在輪椅上，抱着自己已經有點規模的肚子微笑着點點頭。

我過去，老李很警覺地立下一道光幕——畢竟我時不時就會腦子一抽然後導緻周圍發生一些奇怪的扭曲。

“……不至于，我這個還是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我在老李邊上坐下，背對着語兒她們，遠處是五維介質一群人。

“……”他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

“幾個月了？”

“六個月了。”

“欸？那麼早……我怎麼不知道。”之前還在這碰到過一次來着，他們出來散步，還聊了兩句，那個時候一點迹象都沒有。

老李有點尴尬：“有一天太累了，就沒處理……第二天忘得幹幹淨淨的，然後就這樣了……也不算太早。”

“男孩女孩。”

“龍鳳胎，姐姐和弟弟。”林霖早就内視并且算過了。

“名字起了嗎？”

林霖插嘴：“沒呢，才發現沒多久，他在家翻字典呢。”

“我尋思……這不是有現成的文字之神嗎？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不問問心華呢。”

塵兒眼睛一亮，就蹲着朝遠處招手：“心華華！”

心華啪地一下出現：“怎麼了？”

李臨兵站起來朝心華微微拱手：“弟妹……妹？”

心華嘴角一抽。

“呃……”塵兒也有點尴尬，“林霖姐有啦，龍鳳胎，姐姐和弟弟，打算請你起個名字呢。”

“欸？我……我嗎？”心華是認識林霖的——一起玩過，林霖算是她們這群姑娘的大姐頭。于是心華周圍開始亮起大量模糊的水墨文字虛影，能看得出來她腦子裡正有大量的漢字正在流轉。

“李……”

李了半天，她眨着眼退出了這個狀态。

“呃……”

可能她不太擅長起名字……

我提了個建議：“要不叫李清夏和李晚秋？”

李臨兵：“……有什麼……意義嗎？”

“沒有，我就随口一說。”

李臨兵皺着眉頭：“李……冰潔？”

林霖彎着眉毛，笑得一臉溫柔：“你起的名字都好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