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歡的東西,你抱回季府做什麼。”
“他說讓我暫時放着,過段時間他再來取。”
季柏知曉翟奕和婁刺史的幺子交好,但也不知道兩人到底交情有多深厚,且不說,婁刺史對兩子管教甚嚴,就算是有什麼東西,以婁小子的性格,他也不會特地拿東西讓翟奕保管,季柏再一看翟奕低着頭,一雙手緊張不安地抱着身前的東西,不用多想,定是翟奕這小子在扯謊糊弄自己。
季柏當即就冷下臉來,翟奕這才與棠兒成婚多久,便向自己扯謊,也不知他今後是會如何诓騙棠兒,竟讓棠兒對他死心塌地的相信,厲聲說道:“把你抱着的東西打開。”
“我--。”翟奕聽到季柏的厲聲,自己緊緊抱着手裡的銀錢,一臉驚訝的看着季柏。
“翟奕,把你懷裡抱着的東西打開,你耳朵是被毛筆堵了不成,難道還要我再說一遍,”季柏一掌拍在梨木桌上大聲厲聲說道,面龐上已顯有些不悅,
若非是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翟奕用得着這般遮遮掩掩。
“老爺,叔府那邊派人來請。”季郃從門外進門來,就見自家老爺厲聲在叱責姑爺,他這進來得可真不是時候,老爺也真是管教太嚴,總老闆着臉教訓這新姑爺。
季柏見翟奕仍舊站着毫無動作,自己便上手來奪翟奕手裡的東西,翟奕閃躲不及手裡抱着的包布被季柏直接掀開一角,登時緊抱的銀錢便順着布巾的松開,嘩啦啦地掉落一地,有幾錠掉落時一路翻滾到季柏鞋前。
季柏看到嘩啦啦掉了一地的銀錢,他一個窮小子,怎麼會有如此巨财,當即便向翟奕厲聲斥責道:“你老實說這些銀錢是哪裡來的。”
翟奕自己連忙蹲下去,伸手将掉落的銀錢撿到自己身前來,她既然已經扯謊了,也被這季老爺抓了個現行,自己隻要咬着不認,就算季老爺找人問婁歡,以婁歡的機靈應該能應付過去。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這些銀錢是哪裡來的。”季柏看着地上銀子底的刻印,上面略顯黝黑的油澤,刺史府裡斷然不會有這樣的銀錢,有錠銀子上竟還有着略顯太平坊的印記,這小子還對自己扯謊說是婁歡的東西,鄉下小子,果真是滿口謊話。
季柏見到翟奕仍不忘将掉落的銀錢撿到自己身邊,看着他這副德性,胸腔十分氣憤,自己真是糊塗,怎會一時心軟答應棠兒的請求,這小子如此心術不正,對自己都是謊話連篇,就是個活脫脫觊觎季府的有心之賊,心下憤滿不已,憤怒地揚聲大喊道:“季郃,拿家法來。”
季郃聽到老爺大聲喊讓拿家法,也不知道姑爺這是做了什麼,竟然讓老爺如此怒火朝天,這麼多年,小姐雖然有時也有鬧騰之事,但老爺從來都沒說過一句重話,從來就沒有家法這種東西,他這去哪裡拿家法,便提醒說道:“老爺,府裡沒有家法這東西啊。”
“小姐,小姐,姑爺八成是又闖禍了。”劉諱收到翟奕投來求助的目光,待他和哥幾個說完話,讓他們把東西搬過去,自己連忙快步朝後院跑去向小姐求援。
季棠剛從書房出來,玉汝跟在她後面,主仆兩正打算去園中的小道走走,就見劉諱揚着嗓子在後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