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了一把孟渝的*頭:“說起來,上次你渾身赤裸在我面前,還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個時間呢。”
“也許我該喊你一聲前、夫?”
付窈筆直地站立着,縱使孟渝看不見,也不願意為他彎腰低頭。
“前夫……”脫口而出的詞語讓她想起了什麼,忍不住又念一遍,然後發出幾聲笑,“那個世界,我們要能做夫妻就好了,相互扶持、對抗世界,真好,我羨慕了。”
她用積分換了道具(剛剛跟萊恩打架赢了拿的錢),讓孟渝重新成為完整的男人。
然後踩着運動鞋壓在了孟渝**上,引得那人悶哼着臉紅。
“還是這麼騷,又硬了……這麼喜歡發情嗎?”
她說話那麼輕柔,卻在最下流的地方咬重音。
孟渝拼命搖頭:“你tmd亂說——”
“啪!”
這下打得太狠,被【一言為定】判定為故意傷害,兩人臉上都顯出巴掌印。
孟渝臉上火辣辣的痛,下意識站起憑本能揮拳。
剝奪視覺的他當然打空了。
付窈隻挪了半步,推了他一把,孟渝就栽在桌子上,慘叫好大一聲。
付窈扯着他的頭發:“你以為能戰勝我嗎?萊恩閹了你都不反抗,怎麼我罵兩句就動手了?”
慣性和體重雙重作用下,孟渝的鼻梁斷了,血液流了下來,半張臉都是血,太狼狽了。
“欺軟怕硬?還是因為我們關系好那麼一點兒,所以你可以為所欲為?蠢貨。”
付窈冷漠看着。
“懷疑我掐我脖子也是,啧啧啧,對前妻都下得去手,好無情一男的。這下好了,判斷失誤了?遭報應了?”
手指用力頂了一下腦袋:“哎,我說你怎麼這麼蠢呀,那麼好的女朋友都不要?跟着隔壁老孟對我好點兒,不行嗎?聰明的智商占領高地了?每一步都在幹傻事,你還真是個人才。”
她的語氣傲慢十足,卻沒有半點憤怒或是嘲笑。
孟渝呼吸不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付窈罵的全都是真的。
太恐怖了。
作為被掐着脖子懷疑的受害人,她不恨嗎?為什麼如此平靜?連罵人都沒有激動。
像個機器。
她,有感情嗎?
“看你嘴唇在動,是想反駁嗎?”
視覺的剝奪讓他感官格外敏銳。孟渝被掐住下巴擡頭,她手指冰涼有力,不見半點溫柔,仿佛成了刑具的化身。
“跪下”
“嘭嗵”
孟渝咽了咽口水,等待主人的下一步動作。
付窈的語氣沒有起伏:“很好。不許動。”
将手放在他後腦,另一隻手一嗯。
一聲脆響,付大夫把鼻梁接了回去。孟渝忍着沒有痛呼。
“馬上就不痛了。”
她安撫般地撓撓他下巴。似乎把孟渝當成了動物。
伸展手指,剛好戳在喉結上,孟渝忍不住屏息,蛇蠍般的感覺随着她的手指蔓延,頸部大動脈,側臉,耳垂,還有……
被桌子撞傷的鼻。
所到之處皆帶來一陣酥麻。孟渝突然覺得臉上有點熱。
“希望你以後不要陷入險境,别動腦了,隻管服從好不好?我,我們,會是不錯的主人,不會随便傷害你的。”
她聲音輕柔,跟剛才的無情一比更像是渣女了。
孟渝打了個機靈。這語氣……有點蠱啊。
但好像、真的有可能,付窈值得信賴。她一開始就沒想用殘忍征服自己,共享傷害的合同就是最好證明。
被踩了又怎樣?罵了又怎樣?這個治療自己全身的人比萊恩溫柔太多。付窈和萊恩勢均力敵,完全能保下自己。自己應該投靠她。
那就舍棄一切尊嚴去讨好吧。
逐漸忽略掉自己是不能穿衣的、跪在地上的狗。仿佛生來如此。
他鄭重說道:“我追随你,付窈。”
“對萊恩喊了主人,那也該對我說點什麼吧?不然,我就吃醋了。”
小狗:???
你、你在幹什麼啊!
他紅着臉,“汪”了一聲,沒有羞怯太小聲,是聽覺正常都能聽到的音量。
“好乖啊。”
蓋住雙眼的毛巾被扯下,客廳刺眼的燈光讓他晃了眼,一時之間,隻能看着擋住燈光的身影。
那是付窈。
它……效忠的主人。
誇着狗狗乖,主人的目光卻看不見滿意,隻有平靜:“你是我的所有物,不過萊恩也有資格用你,也要聽的他話,嗯?”
小狗點頭。主人說什麼是什麼。
主人用手蒙了它的眼睛。
“不要睜眼哦。”
它聽見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