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你們聯盟應該有鎮盟之寶吧?”
江可檸:“那可不,這麼大一個聯盟沒有這等好東西像什麼話?”
司徒衍:“既然是鎮盟之寶怎的沒聽别人提起過?”
江可檸笑了笑:“長老們可金貴着呢,别說是你了。我這入門多年的内門弟子都不知道多少。”
司徒衍敏銳捕捉到了江可檸話中的“不知道多少”:“‘不知道多少’但大抵還是知道一些的,是不是?”
江可檸一臉警惕:“你要幹嘛?”
司徒衍:“害,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這鎮盟之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江可檸在為要不要回答師父而猶豫,除妖聯盟她是回不去了。但是她一看師父這一臉沒憋好屁的樣子,就怕告訴了對方對方會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直接闖入聯盟盜走寶物。徒留她和師母被……哦不,準确來說是她被聯盟的人拿着劍追着殺。想想就一個“慘”字,越想越令人唏噓。
司徒衍觀察着小姑娘的神情,眉頭緊鎖間是濃濃的猶豫:“徒弟啊,别怕嘛。師父暫時不會端了他們的。”
江可檸聞言反了一個白眼,心道:你那是不會端了嗎?你那分明是不敢。
想了又想,細思極恐,江可檸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司徒衍,她覺得她師父是有端了除妖聯盟的志向的。
自己在心裡給師父豎了個大拇指。
江可檸:“我之前偶有聽聞,除妖聯盟起初就是一個小小富家宅院。隻是聽說這宅院的那一代女家主沉迷修仙問道。本是不會有什麼的,但是有一天家主從外面撿回一個棄嬰,嬰兒随身攜帶一節紫竹。”
“對普通人來說,這紫竹或許算不上什麼稀罕物件。但是這對女家主來說卻意義不凡。在她眼中,紫竹散發出耀眼的輝光。一靠近便能感受到周身的靈氣流動。”
“家主驚愕不已,忙将紫竹埋與府中,孩童則親自教導撫養。”
司徒衍:“聽你說了這麼多,那這山哪來的?總不能是那竹子變得吧。”
江可檸一言難盡地看向司徒衍。
司徒衍:“?還真是啊?”
江可檸:“昂,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願告知。”這故事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信,知曉故事的弟子也就當個話本看了。
司徒衍東看看西看看,上蹦蹦下跳跳。試圖找出自己腳下的土地是竹子變得的事實。
毫不意外的,最終得出結果:這故事隻不過是個天方夜譚,做不得真。
司徒衍:“那我們暫且不談這個。你們鎮盟之寶的所在地你知道嗎?”
江可檸猛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司徒衍默了默:“那你知道些啥?”
江可檸的臉色由陰轉晴笑了笑:“啊,那我知道的可不少。比如那雙生堂二師兄是個斷袖,大師兄心悅生機堂大師姐。生機堂堂主有個白月光不許人提。聯盟盟主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私下裡弟子都笑他像個大姑娘。幽韻堂的人大都在山下立足,聽說今年還有一個弟子考中了狀元。有靈堂的那群主一些照顧靈獸的事情。當然那有靈堂堂主聽說形迹可疑,經常隔三差五的不辨影蹤。”
司徒衍略想了想,好像江可檸的話離譜中也透露着合理。
畢竟他行走人間多年,小妖問題不斷,大妖禍害少之又少。且有他們聯盟的人暗地在背後相助,人間也還算太平。就是這聯盟的能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又一深思,心中的某種決定似乎又悄悄改了想法。
司徒衍勾了勾唇:“走吧。”
江可檸被司徒衍突然來的這一句給說懵了:“幹嘛?”
司徒衍:“到了你的地盤,不打算帶你師父我逛逛?”
江可檸:呵呵,你這是來逛逛嗎?是不是逛高興了順便還要毀一毀啊?但是她能有啥辦法,誰讓人是她現在的師父啊?
江可檸:“走吧。”
司徒衍:“對了,一直沒問。你是哪個堂的?”
江可檸一臉自豪:“我這麼強當然是雙生堂的人了。”
剛說出雙生堂,江可檸便聯想到她師尊那滿頭白發,手捋着胡子,瞪眼看着她的樣子。自豪之色馬上褪去,轉變為苦色。
江可檸嘴角抽了抽:以前還好,隻是淘氣。現在是直接叛逃出那小老頭的門下了。想想都能知道那小老頭該氣成什麼樣。一想到說不定等會會遇到對方,江可檸沒來由得想逃跑。
司徒衍看見小姑娘這臉色的變化,笑了笑:“放心吧,他不會怪你的。再說了,他也不見得對你有多好。”
江可檸臉色黑了黑:“他對我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司徒衍:“嗯。”
江可檸:……
陸洺沒了司徒衍的指示,幹脆在這聯盟中肆意走了起來。
逛着逛着也算是摸清了什麼典籍館在哪,膳房在哪,還有哪些地方是禁地,盟主又在哪裡,這些基本信息。
不過令他感到奇特的是,這禁地大都在每個堂的正中心。仔細一看這聯盟的布置還真像棵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