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趕了好幾天的路,終于在傍晚來到了一片樹林,放眼望去前面就是河灘,“這兒會有人?”申屠靜和看着荒無人煙的地方,壓低聲音疑惑的問墨清。墨清正準備開口說什麼,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拉着申屠靜和蹲在了草叢裡面。
不一會兒下面的河灘上來了兩夥人,準确的來說,是一個人和一夥兒人。那個人孤零零站在那兒,頭帶着蓑帽,面帶黑巾,雙手拿着彎刀,殺掉一個又一個試圖圍剿他的人。“看樣子這個‘谷念楓’是個殺手啊!有點酷,你說呢?墨清。”申屠靜和抻着脖子,用手不停地拉扯着墨清的衣角。墨清沒有接話,一動不動的看着下面的人。
“為了今天能夠殺了你,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我找這些也是江湖上面赫赫有名的殺手,你看看這麼多人,任你武功再高,再厲害,也絕對不可能活着逃出去!你們都給我上,取了他的項上人頭,賞金百兩!!!不,千兩!!爺有的是錢!!”說話的是一個長相斯文,眼下有顆淚痣,不同于一般的黑色痣,是顆淡紅色的,給人一種妖冶感覺的男人。他身穿黑色長袍,前襟和後背都用金線繡了虎頭,手拿一柄長劍,劍柄上也刻了個張着大嘴的虎頭,他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對着身後同樣穿黑衣的一群人說道。
“他們也太不講究了!這麼多人打一個人啊!”申屠靜和壓低聲音,小心的挪動着腳步,靠墨清更近了些。“人們都隻注重結果,誰會在乎過程到底是什麼樣的,赢了就行呗!”墨清揮手制造了結界,省的他們說話還要偷偷摸摸的。
“我們要找的谷念楓在哪兒啊?這都蒙着面,誰能看得出來長什麼樣啊!唯一一個不蒙面的,還不是咱們要找的……”申屠靜和看着下面烏壓壓一片人,拍了下腦門。“墨清,我用法術把他們的面巾弄下來,不算是……幹擾吧?”
“不用那麼麻煩。”墨清把小蠍子端在手上,蠍子的頭和翹起的尾巴尖同時對準了那個仿佛與世界隔離的,孤零零帶着蓑帽,雙手拿着彎刀的男人。“我怎麼忘了……不是吧”申屠靜和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蠍子指向的人,她無語的以手遮面,合着他們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就是為了收屍啊!說起來這都怪墨清,非說什麼來凡間了,就鍛煉一下,不要用法術,要不也不至于現在才到。墨清心裡雖然早有猜測,不過也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收集到一個魂魄,臉上也有些驚訝。
“行吧,換個角度看這也算是好事兒,省去了一些麻煩,快的話估計用不了一個時辰,我們就能返回去看看那個小少爺了。”申屠靜和拍了拍手站起來,反正有結界,蹲着做什麼,腿都要麻了。
“小少爺短時間死不了,這個……今晚也不一定會死。”墨清看着下面的“谷念楓”說道。“嗯?”申屠靜和不明所以,轉頭看向底下的“戰場”。“谷念楓”仿佛一個殺人機器,揮舞着手裡的彎刀,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他的彎刀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主人的手被丢出去,像收麥子一樣收割對方的人頭,再轉回主人的手裡。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能近的了身,也沒有一個能砍落那詭異的彎刀。
“呃……這些人是上趕着投胎嗎?”申屠靜和本來以為這麼多人怎麼能拿下“谷念楓”,就是人海戰術,拖也能拖死他。沒想到,這人海和沒有也沒什麼區别,這差的也太多了吧,這還能再江湖上排名?什麼殺手排行榜啊,水分也太大了。
申屠靜和的想法和下面淚痣男的想法不謀而合,淚痣男看着自己花了重金才找齊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中用的,所以這是上趕着來給别人送菜的嗎?他咬了咬牙,轉身就跑,管他什麼,活着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