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明明看見你,你用手抓着它,把它甩了出去,不是你,那會是誰?”英離後退兩步,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不是雪凝害的?如果不是她,那會是誰?當時在現場的就她一個人,她一定是不想承認,才會這麼說的,一定是的。
“可能……是它自己掉進去的呢?”雪凝輕輕說道,“不可能!對,我親眼看見你把它丢到了湖裡面,你還攔在我面前,之前你不是一直都說是裡諾咬了你,你才這麼幹的嗎?!現在不承認了!”英離一口否決,在她面前裝什麼好人。
“怎麼不可能?!當時你家池塘……湖,裡面是不是養了魔鯉,那畜生貪玩兒,想要到湖裡面去,我阻攔了它,它回頭就咬了我。我是甩手了,可是我把它甩到了地上,根本就沒丢到湖裡!”雪凝也來氣了。
“是你從遠處過來的時候一直嘴裡面不幹淨,誰也不是泥捏的,憑什麼任你辱罵?!我攔住了你,不想讓你過去。我想着一個畜生罷了,看到主人都不能為它撐腰,它就該聰明一些!但我沒想到它會淹死!!”雪凝梗着脖子,和英離面對面站着,兩人誰也不讓誰。
“你沒想到?你沒想到它會淹死?獸族水性差,這三界誰人不知?!你就是故意的!”英離眼眶有些泛紅,“是,我知道,水性差和不會水是兩回事!我是攔着你了,可我攔了才多久?你多大力自己心裡面沒數嗎?”雪凝都要笑了,她能攔得住英離?這話說出去,恐怕這魔界沒人會信。
“我……”英離一時語塞,“行了,就别在這個問題上面争執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說這些毫無意義。”雪凝慢慢坐下,“你就因為這個事一直記恨我到現在?這麼些年明裡暗裡的嘲諷我,有我在的地方,你總是要找我的不痛快。”
“……也不是隻是因為這件事,通過這件事讓我認清你就是個表面柔弱,内裡陰暗的人。這些年我一直想着撕開你虛僞的嘴臉,讓大家看看,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英離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一開始她确實是因為這件事記恨雪凝,隻是時間久了,好像找茬就變成了一種習慣。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單純的看不慣雪凝,還是說想要為裡諾讨個說法。
“你要是想為它讨個說法,這麼些年你做的夠了。當天我爹把我臭罵一頓,罰我跪了一個晚上,我還記得它死的二天還是第三天來着,我爹讓我登門給你道歉,你當時連門都沒讓我進去,還跑出來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雪凝托着下巴回憶着。
“我也害怕啊,我也是第一次面對死亡,我知道你在氣頭上,便先離開了。後來又上門了幾次,你每一次都是把我準備的禮物扔出來,沒有一次給過我好臉色。”雪凝笑了笑,“是,我做錯了事,應該的。我從凡間給你買了一隻小狗,想要賠罪,你把我和那小狗一同丢出來的時候,正好把它甩在了石頭上面,它就這麼死了。”
雪凝說到這兒頓了頓,英離則是一臉的驚訝,“這樣看來,你我沒有什麼差别,手上都沾過命,誰又比誰高貴呢?”英離回過神來,“我那是不小心,我也不知道它會正好落在石頭上面,我……”英離确實是不知道,她當時以為雪凝就是故意買了條狗來惡心她,所以直接把她們一起給扔了出去,沒想到會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