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哥哥沒用，沒能保護好你，讓你遭受了這麼多的非議……”淩肅跟在雪凝後面，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哥，這事不怪你，怪我自己修煉沒有天賦，修為一直都上不去。而且這也不算是壞事，你看，我之前和英離對戰，不是也能過幾招了？”雪凝表情輕松，沒有任何不快。

“哥哥之前一直懦弱，不敢反抗，讓你也……哥，以後不會了，哥會好好修煉，為你撐起一片天的。”淩肅摸了摸雪凝的頭頂，誰家妹妹不是捧在手掌心裡面的，偏偏他家妹妹受了這麼多委屈，他這個做哥的能不心疼嗎？

“好了哥，我是真的不在意了。父親以前常說，我不如英離，沒她的修煉天賦好，沒有一身的本領，隻能做個菟絲花，依靠别人。我以前真的相信了，我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行，總想着去依靠别人。”雪凝慢慢的往前走。

“可是靠山山會倒，誰也沒有自己可靠，别人的總歸是别人的。人家能給你，自然也可以收回。我不得不承認，英離說的話難聽，可偏偏說的都是事實，我無法反駁。”雪凝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去，好像把胸腔裡面的負面情緒全都排了出去。

“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我是真的非要置英離于死地嗎？也不是，我其實就是想獲得肯定，不隻是你們的肯定。”雪凝看向淩肅，“哥，你不懦弱，他們身份地位高，我們選擇避讓不是懦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而且哥，你剛才就已經站出來保護我了。”

“你不用安慰哥，哥知道這些年你一直都很努力，你想要證明自己有能力。”淩肅歎了口氣，“是哥一直不求上進，做沙包都能做這麼多年，在軍隊中一直也沒有升職，才導緻我妹妹遭受這些。”

“哥，你真的不用這樣，這事本來就不怪你，你幹嘛要往自己身上攬呢？”雪凝看着淩肅自責的樣子很不好受，“要這麼說的話，我的問題更大。我嫌棄家裡沒有地位，嫌棄父母和你，我更不是東西。”

“妹妹，你怎麼會這麼想？”淩肅一臉驚訝，“難道不是嗎？要是我的身份更高，或許我就不會這樣。我連我的家庭，我的親人都會嫌棄，我是個白眼狼，我不是個好東西。我總想着向上爬，根本不在乎這樣做會給你們帶來什麼麻煩。”

“哥，這樣的妹妹，不值得你去反思，該反思的人是我。”雪凝聲音有些哽咽，“英離從未嫌棄過自己的家庭，親人，朋友。可我卻在嫉妒中慢慢變了模樣，我本來也應該是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子，現在你看看，我狹隘，我狠毒，我變得不像自己。這些都是因為我太在乎身份地位造成的，我才是那個該改變的人。”

“……妹妹，你……”淩肅聽完雪凝的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些都是雪凝的心裡話，從來沒和他說過。他有時候也會羨慕璩魁和妹妹之間的感情，他們好像沒有秘密。現在妹妹對他吐露心聲，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件事就到這兒吧，我們誰都不要提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們往前看，未來還是值得期待的。”淩肅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哥，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我們以後會更好的。”雪凝如釋重負，笑着對淩肅說道。兩人一路無言，水仙靜靜的在後面跟着……